驟雨中的街頭

系列: 隨筆 作者: 馮曦颸 最後更新: 13/08/2022

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強勁的風呼呼的吹著,掠走了融融暖意。我走在大街上,突來的驟雨降落在塵埃滿佈的地上、街燈上、車輛上,發出「咚—咚」的聲響,顯得格外刺耳。寒風吹來,雨點紙本我的臉,像鋒利的刀劃破我的臉,痛得我顫抖起來。

雨點像是風的手,冰冷的,去觸碰路上的行人,我把凍僵了的手伸進衣袋裡,不時伸出手擋著頭頂上的雨水,加快腳步,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刺骨的雨點把我的心情一掃而空,人們野味突如其來的驟雨弄得抱頭橫竄。他們的衣服都被淋濕了,變得不知所措,流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好像埋怨上天戲弄他們似的。

街道上也因為下雨的關係,開始堵塞起來,街道上成了一條車龍,一不小心一輛貨車和的士因爭路而碰在一起,使排在後面的車龍橫七豎八的在馬路上乾等,周而復始的嚮號聲,加上打在車上的雨聲,使司機和乘客都弄得煩躁不安,叫罵不停。

我幸運地擠進一家便利店,抬頭看向天空,灰濛濛的,又帶點藍色,給人憂鬱的感覺。我揉著手,終於趕到一點的暖意,把凍僵的手靈活起來,再用冰冷的手指頭觸碰便利店內的傘子。下雨的時候傘子都特別貴,我很久才挑選一把傘。我踏出便利店,雨點再次迎來,我擋住了雨點,「滴滴答答」的縱在我的傘,卻擋不了風

我撐起雨傘回家,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遇上驟雨,氣憤得不停咒罵著,卻又對此無計可施,大概是加班累,本想找個地方放鬆下來,卻遇上驟雨,增加了心中的悶氣;一名婦人牽著兒子四處躲避,但男孩子好像沒有見過下雨一樣,興奮得甩開媽媽的手,豆子在雨中奔跑,還跳起舞來,令媽媽哭笑不得;一名老婦和她的老伴互相扶持,縱使面對著驟雨也從容不迫。步行回家的路上,我好像看見了成長的階段。

不一會兒,於是越來越小,漸漸地,雨停了,驟雨過後,人們都鬆了一口氣,剛才吵架的司機也握手言和,街道恢復正常。這場驟雨時我更了解人生,了解人生有陰有晴,有順有逆,使我明白必須在困難中不斷磨練自己。我也明白沒人必須經過磨練,才能撐起屬於自己的傘子,獨自面對「驟雨」。回家的路上彷彿看到了人生階段:男孩子獨自在雨中奔跑,或許他那天真的好奇心推動著他面對困難的勇氣;穿西裝的男子便是尋找避風港、築起屬於自己的傘子的時候;老了,經驗豐富了,面對困難也毫不懼怕。驟雨時我了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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