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蛇 / 夢遺 |
作者:趙倩婷
學校:南屯門官立中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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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蛇》
我在冬天
不得不這般醒
因為在夏季
我已冬眠得太久、太久了
而秋天，也太長
如果大自然
是皮膚上的一小塊野性放逐
地球 固然有牠自身的痕癢 搔不了
「本能」令所有動物瘋狂，甘於相信
一切季節的更迭 與重組
存在著某種卜算尚被欣賞
一切未經證明
除軟弱以外
硬化了凝結成毒
直滲肉身 如針
如我生
為冷血的蛇
蛻下夢的表皮，過後
何以會過敏並分裂出
人的味道
蛇窖最深處有漸次的更衣室溫
被我低估
一圈蛇低等地隱匿，脫胎而換骨
睡眠早已離開了我
床沿的世界扁平
宇宙明滅不定
一球窗外的地
沒有性別
只有固定的更年期
那是天然的事
或常人的扭曲
蛇族柔弱而美麗，卻毒得妄想獨得
以為吞噬大象，還報肉身
便能確保凝固
蠍子的心
永不
永不
流──失
二○○四五月十四日
《夢遺》
我夢見我
視網膜上的盲點
逐一串聯
成為某位駕駛者倒後鏡的死角
我亦夢見我們
以夢遊的狀態奔馳
雙雙抵達收集站然後遺漏一大瓶細菌
半滴半滴地倒流，像卵子
存活於肆虐、沉溺
在一處收訊不良之地
有兩個相望的人
擁有不敢擁有的抱
一直跟自己角力
一直想治好彼此
They were snared
尚未意識
遠方號碼的更迭過程
懸在半空的手
地圖重疊的影像
繪織成鏡後呼應的唯獨
照出了慣性的顛倒過程
我故此倒塌
誤陷在車的裂縫
兩座的中央
在角力的勝訴之前
他的信任期滿後
依然耐心聽候引證
在這收訊不良之地
看不見情人的錯
二○○四三月二十五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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