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剝落第一片翎羽時我們正練習降落
所有門都在同一時刻敞開地圖在喉嚨裡融化黑色與白色反覆交疊如同墨水在逆風中集體暈染
我把羽毛插進信箋碎浪在字跡間漲潮我們用倒影量度體溫以翅尖交換經年的偏頭痛而影子始終懸浮在離地三公分的距離低語:「那裡有足夠的冬天 來保持平衡」
直到雪從根部開始漂白晴空收攏鱗狀的皺褶我終於讀懂你眼裡那場無聲的降羽儀式——每一根羽毛都在回響同一句暗語
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