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趙綽穎,就讀聖保祿學校。
總有一種聲音直達我的心底
聲音就如一陣陣小鐘鈴在你的耳邊響過。無論是早上或是下午,黃昏抑或是晚上,聲音總是無處不在的。有些聲音清脆悅耳,好像叮噹般; 有些聲音則如沙灘裏人們的吵鬧聲; 有些聲音就如波濤洶湧的浪花,不停地拍打你的身子。 也許這不是我想像中的聲音,是那麼討厭,是那麼翻騰,這就是藏在我心底深處的聲音。
每天放學回家後, 母親的 “大喇叭”就會自動響起, 一踏進家裏,母親會對着我大吼: 洗澡了! 每天我都不情不願地去洗澡,不敢違背母親大人的 “聖旨”。因為每天外出後身上都很多骯髒物,全身大汗,尤其是疫情之後,母親對我的要求更嚴格。即使我多不情願, 也要乖巧聽從。 每次我想到此事,都頭痛不已。
有一回,我從田徑練習回家後已經頗晚了,我打算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才去洗澡。 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會,才去洗澡。 媽媽走過來叫我去洗澡,因為她知道我之後就會越來越累,明天更會沒精打釆。可是,我不情願,便對她大罵: “每天回來叫人洗澡,你知不知道很煩? ” 我本以為母親會跟我大吵大鬧,但是她只淡然說了一句, “好吧! 你休息吧! ”說完便回房睡覺。 看着母親離去的背影,我的心猶如被刀重重割了一下,血如泉湧。母親的心在流血, 我的心也一樣,而且我比 她流得更多更多……第二天,我對我這魯莽的舉動感到更後悔, 因為我在沙發上睡到早上, 早餐也沒時間吃, 還遲到了。我的良心受到深深的責避,心裏隱隱地作疼,後悔沒聼她的忠告。
“今天我和父親去旅行, 一周後回家。”
媽媽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是一張小便條貼在冰箱上。看着這張小便條,我的心被她融化了。 心中那冰冷的小心臟正逐漸打開,被那些充滿熱情的字給抱着。我並不是鐵石心腸, 看着看着, 我流下了一滴滴的眼淚, 眼淚滴在地上,地上滴滿了我的淚水。此時此刻,我的內心在翻騰像被人打翻五味瓶,百感交集。母親雖不太會表達自已對我的關懷, 但她在小便條寫的字, 令我回憶母親對我的關心, 好所寫的一字一句也刻進我內心的深處, 刻得很深很深,不能擦除。
然而, 我閉上眼睛, 聽着那個如清脆悅耳的小鐘鈴。 這猶如母親那把甜美的聲音, 是那麼動聽, 是那麼響亮, 是那麼堅強。母親,我偉大的母親, 你的聲音永遠會直達我內心的深處, 成為支撐着我成長的樑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