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後香港

作者: nickname-dgs-791330 最後更新: 12/04/2022
    數月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疫症突襲香港。當時,疫症蔓延速度快得驚人,香港頓時變得混亂不堪,市民惶恐不安。為了控制疫情和達到「動態清零」的目標,政府實施各種社交距離的限制,市面就彷如一個死城般,市民都被迫困在家中工作、網上學習,每天只能埋怨生活多乏味、多枯燥。如今,在街上排隊搶測試劑、買藥物的情形不再,市民大都回復了正常生活,但香港昔日繁榮昌盛的面貌,會否重現呢?

    甫踏上街,已經被充滿人情味的氣氛縈繞着。人潮如鯽,在馬路上不時有數輛私家車飛馳着,就好像一條七彩繽紛的彩帶在馬路上流動。再向前走幾條街,只見一條卧龍躺在馬路中心,不是還傳出「呠-----呠----」幾聲。抬頭一看,橫卧在馬路兩旁的天橋變成了一道從天上掉下來的灰色彩虹。站在路旁的交通燈也不甘示弱,當起交通督導員來,風雨不改地指揮交通,指揮着上班一族重鎮香港的經濟。再向前拐個彎,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幢幢舊式唐樓,它們雖然殘破不堪,外牆剝落,猶如披着破爛舊衣的流浪漢,但它們臉上卻顯出了朝氣勃勃的神態,充滿喜悅。在唐樓下的一個攤檔前,坐着一位佝僂着身子的鐘錶師傅,他仿如一尊木像,在鵝黃色的燈光下,眼皮架着鐘錶特製目鏡,正專心致志地修理着手上的懷舊陀錶,雖說這些鐘錶檔已被現今世代淘汰,但今天小店的卻份外熱鬧,幾個顧客圍着在等待修理手錶,師傳也顯得格外忙碌,看來香港的經濟復甦也進行得挺順利。

    走着走着,便來到了港鐵站口,它猶如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不斷吞吐着人潮,使我差點險遭滅頂之災。到達月台,只見萬頭攢動着,整個地鐵站都被人們擠得水泄不通。這時列車雖尚未停定,乘客已趕着一步一步的踏越安全線,為的就是爭「席位」,盡顯香港人「凡事不甘後人」的特性。車廂門剛打開,一位只有四、五歲的小孩竟一馬當先,一個箭步便鑽進車廂去,再飛快地找到位置坐下來,同時以左手按着左面的座位,他為了幫家人佔着位置,竟然妄顧大眾的安全!難道他不知道,有秩序地登車,才是最有效率的嗎?
   
    列車被人迫得比肩接踵才肯徐徐開動。車廂裏,有的青年把耳機放進耳朵裏,渾然忘我地投入自己的音樂旅程;有的女仕們不約而同地手一揚,眉一皺,頭一擰,竟然咳嗆起來,大概是覺得身旁的人散發出一種令人欲嘔的汗臭味;有的穿著校服的學生哥,在輕鬆地「細聲講,大聲笑」,聲浪充塞了整個車廂,難怪,畢竟剛剛才復課,大家都想抓緊時間與久未見面的同伴們輕鬆互動一下。一位穿着套裝的女仕緊緊鎖着眉頭,抿着嘴,左手拿着公文袋,右手挽着一個小手袋,一直剁着腳,流露出焦急
的神態。「嘟嘟嘟……」到站提示信號響起,女仕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一個箭步衝出車廂離開月台,看來她應該快要遲到了。
   
    踏出港鐵站,只見街道兩旁的店鋪也好像經過粉妝玉琢般,顯得格外亮麗整潔,彷如一所剛粉飾完的新居。所有店主也希望疫後能吸引更多客人前來光顧,雖說香港的經濟基礎穩如泰山,誰也動搖不到,但疫情期間經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這些小
型企業前陣子也難免遇到了一定的困難。

    不經不覺在工作室忙着忙着,已經到了烈日當空的正午時分,我也該到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飯。可還沒到達,已經看見店外排隊的人們如潮水般川流不息。這個時候的人龍裏大多是學生,嘻嘻哈哈,清脆開朗的歡笑聲此起彼伏。當中也有些老師,他們
一洗在學校裏嚴肅的表情,談天說地,難怪難怪,在這緊迫的日程下,能「偷得浮生半日閒」輕鬆一下實在難得。等了大概半小時,終於輪到我了,店內輕快的流行曲鑽進耳朵,夾雜着沸反盈天的喧鬧聲,前陣子二人一枱的冷清場面不復見,取而代之場面好不熱鬧。快餐店裏有人工作、有人談天滑手機、當然也有人在大快朵頤。靠門的那邊有幾位地盤工人正捧着碟頭飯在狼吞虎嚥中,幾乎想連碟也吞下去似的,吃完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回去工作了;靠收銀機的餐桌坐着幾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她們不時竊竊私語,大概是在討論一些內幕消息,我靜心細聽,原來是討論甚麼超市大減價,甚麼股票入市的話題;另一邊廂,有幾位學生一手捧着飯盒打算以最快的時間把它「傾瀉」到肚子裏去,另一手則抱着課本,努力爭取每分每秒把書中的文字也同時硬吞下去,大概是為了應付一會兒的測驗吧!
   
    疫後的香港比以前增添了一份熱鬧,增添了多一份人情味,全港市民也眾志成城,一同為重建這顆東方之珠,重建香港昔日的光輝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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