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閲讀隨筆

  城南舊事這本書，是作者的自傳，描述了主角林英子小時候在城南生活的各種事蹟。這部作品一共有5章：《惠安館》、《我們看海去》、《蘭姨娘》、《驢打滾兒》和《爸爸的花兒落了》。每一章都有不同的人物，因為他們的「不同」，所以才能呈現當時「老北京」的生活風貌。

  還記得幾年前小學讀過其中兩篇：《驢打滾兒》和《爸爸的花兒落了》，這兩篇文章都是和英子的家庭有關。《驢打滾兒》是英子的奶媽——宋媽的故事。她在某一年的冬天和丈夫騎著驢子來到了英子的家裏做奶媽，接著幾乎每一年，她丈夫都會拉著驢子來到英子家，問宋媽拿錢，又拖著驢回家去了。有一次，丈夫到了英子家后，告訴宋媽她兒子死了，女兒也給了一個趕馬車的，宋媽當時就崩潰了，差點氣得連家鄉也不想回。然後小英子提議和宋媽到城裏問問趕馬車的人有沒有見過宋媽的女兒，途中在一個賣吃的攤檔看到一個小吃叫「驢打滾兒」。英子覺得這小吃很有意思，很像那個驢在地上打滾出來的糞球。作者用驢打滾貫穿全文，鮮明地描寫了英子開朗聰明的特質，也讓驢的醜陋和骯髒襯托宋媽丈夫的惡劣本性。

  令人最感動的一幕莫過於《爸爸的花兒落了》裏面的一句話：「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英子知道爸爸已經不在了，他喜愛的夾竹桃也落下來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開始長大，不能再是小孩子了。她很早已經聽到許多的人都提醒她要做「大人」，無論是宋媽、蘭姨娘、「小偷」、甚至是她的爸爸，都説她長大了。終究只是一個十幾歲、剛剛才小學畢業的小孩，一夕之間，她需要棄掉以前的淘氣，轉變成一個「小大人」，要懂事、照顧弟妹，做一個好姐姐，這到底要多少的勇氣？生命中總是有許多的過客，終有一天，我們最親的人也會離去，但我們依舊會從這一場場離別中，慢慢長大，長大后，離別或許成爲了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

  作者從英子清澈的眼睛、單純的性格，去記述20世紀老北京的世間百態。小英子有著每個小孩都有的特質：充滿好奇心，她的世界裏沒有「害怕」二字，分不清「好人」和「壞人」，總是和不同的人接觸。她和被人説是「瘋子」的秀貞成爲朋友；和「小偷」許下「長大后一起去看海」的承諾；在一次見義勇爲的事情后和妞兒做了好朋友；和她最親的奶媽告別；甚至最後，和跟她親愛的爸爸，作最後的離別。許許多多悲歡離合的場面，都一一在英子面前呈現。她遇上很多的人，無論是「瘋子」秀貞、草裏的「小偷」、尋回失散多年的媽媽的妞兒、命運坎坷但依然開朗的蘭姨娘，還是在她家裏待了多年的奶媽、她最親愛的爸爸，但最終夾竹桃落了的時候，似乎所有的人都離她而去。

  縱使最後所有人都離開小英子，但每一段英子和其他人物的故事都感人肺腑。作者沒有使用華麗的辭藻，淡淡的幾句文字，已經將人物的性格展露無遺；平平無奇的文字，卻讓讀者深深感受到其中的溫情；寥寥幾句，卻能從中領悟出人生道理。這是一本充滿人間煙火，卻安靜而溫馨的書。

作者簡介

張筠沂

拔萃女書院 (S2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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