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

「為情所痴，最終瘋魔。」這句說話正正就是蝶衣悲劇的一生。

《霸王別姬》是一本引人入勝的書，引起了讀者深深的悲傷，讓人不禁暗暗留淚。在1993年，《霸王別姬》出征戛納電影節，並且獲得了戛納金棕櫚大獎，這部作品因而名聲大噪，受到全個世界的關注。這本書是以京劇作基調，以愛情串連整本書，書中充滿著中國正在消失的京劇文化，值得一看。這本書講述了有關程蝶衣、段小樓、菊仙之間的悲劇愛情故事，作者以悲傷冷峻的筆調刻畫了程蝶衣的性格悲劇、愛情悲劇與命運悲劇。書中彌漫悲傷的氣氛不禁令讀者默默流淚。

作者以古中國時代背景來刻劃小人物的感情問題、時代悲劇和人生悲劇。故事中作者着墨於描寫主角蝶衣的成長背景，描寫了他固執的性格、心理扭曲，以及描寫戲班師父對他施下暴力的人格改造，揭露了在中國封建文化的殘暴和泯滅人性。

在故事中，程蝶衣的母親無法照顧他，因此他在九歲時便被母親賣去了戲曲班。從此之後，他便失去了他唯一的家人，他只可以聽從師父的教導，成為一個小生花旦，成為戲劇班的賺錢工具。師傅要求他背誦戲曲的台詞，飾演虞姬。但程蝶衣卻不願意背誦 "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這句說話，因為他認為自己是男孩，並不是女孩子，他無法否認自己的性別。就在師傅每天的暴力改造下，他終於屈服了，被迫背誦了這一句台詞。

這時候，蝶衣在每一天練習戲劇，每一天飾演虞姬，他已經完全入戲，把感情投射在師兄身上。但可惜的是，在那一個封建的社會下男子與男子相愛是不被容許的，這一段不能說的暗戀注定是無疾而終。蝶衣愛得卑微，他的願望很小很小，他只希望每一天睜開眼睛便可以和師兄一起同台演出。他不奢望可以改變，也不祈求師兄可以和他在一起，只希望每一天守護在師兄的身旁，他已經很幸福了。

但生活注定不是一帆風順，愛情也不是注定是得雲開見月明。這時候，師兄段小樓迎娶了菊仙。他是一個溫柔的女子。重要的是師兄喜歡的是女子，而不是像女子而是男子的自己。此後，蝶衣學會了抽大煙，希望從吸煙中減壓，減少他的煩惱，但卻是無濟於事。他無法接受師兄和他的妻子眉來眼去，也無法接受師兄對他突然的冷淡，最後蝶衣還跟師兄決裂。我猜想，也許在這個時候蝶衣已經清楚明白師兄已經沒有辦法好像以前那麼對待他了。他的師兄已經不再是獨屬他一個了，他是他的師兄，但他也是別人的丈夫。蝶衣明白到這一場孤獨的愛戀也許只會為自己帶來負擔，也會為別人帶來負擔。他不想為師兄和他的妻子帶來麻煩，但是因愛，他失去了自我，他亦無法控制自己躁動的心。為了成全，他選擇離開。直至文化大革命，這兩個熟悉的陌生人再次相遇，他們兩人被別人知道他們曾經為日本人唱戲，結果被迫在批鬥下相互揭發。

在故事的最後，年老的蝶衣與小樓在香港重逢。菊仙在文化大革命時自殺死亡，只有小樓孤苦無依。他沒有娶妻，只是在街邊販賣物品維持生計。而蝶衣由昔日的小生花旦成為了化妝師。他們兩人相遇，既熟悉又陌生，便談起了往事，段小樓透露其實他早已知道他喜歡自己。蝶衣很錯愕，他無法接受自己在內心深處隱藏的秘密竟然被別人發現了。他慌忙了打斷師兄的說話，並邀請他和他在一次登台演出一次霸王別姬。面對他昔日喜愛的師兄，他既愛又恨。愛師兄在他童年時對他的保護，愛師兄是他的霸王，但又痛恨他的自私，明知自己深深愛着他，也故意給他希望，從不拒絕他的親近。最終，蝶衣與小樓登台合唱了《霸王別姬》，從此小樓繼續在街邊販賣為生，蝶衣繼續當他的化妝師，不斷地奔波勞碌，天各一方，再未相見。

在小說當中，我看到了蝶衣因為愛而迷失自我，因為愛而變得卑微。蝶衣的愛是不求回報的，但他卻忘記了愛自己。但事實上，在小說中讓我反思什麼是愛。我認為愛一個人，應該是帶給對方快樂，但更重要的是自己也要感到快樂。愛是雙向的，並不是單純自己一味的付出和忍耐。蝶衣深深地愛著小樓，他替他畫眉上妝，和他一起唱戲，一起成長，在他遇上困難，蝶衣冒着生命危險和他渡過。愛一個人太深，不肯放手，這只會帶給彼此痛苦，甚至兩敗俱傷。蝶衣的愛過於執着，過於固執了。但如果問他值不值得，我猜想他必定會微笑着說值得的。這就是我欣賞蝶衣的地方，敢愛敢恨，無怨無悔。

《霸王別姬》是一本充滿韻味的經典故事，讓人不禁在閱讀的過程中心情跟隨著情節高低起伏，為蝶衣、小樓的悲情故事默默落淚。這本書是一本值得叫人一看再看的書，讀完李碧華的作品，我很佩服她悲傷黑暗的文筆，以「以小見大」的手法看到我們平日看不到的現象，實在令人嘆為觀止，精彩至極！這本書可以讓讀者們在這一個忙碌的城市中， 洞悉生命和人生的體會。在此，我希望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細味這本書的箇中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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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公會聖馬利亞堂莫慶堯中學 (S6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