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新生

系列: 新的江湖 作者: 用戶 最後更新: 27/09/2019
第一章 魏公子

除夕夜,山上一座莊園裡,園子處擺著許多桌子,全都坐滿了人,明顯正在擺宴慶祝,客人很多,氣氛非常熱鬧。最大的那張桌子的一位中年人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是除夕夜,同樣是小兒的滿月,感謝各位的來臨!」「謝莊主客氣了,您『飛影劍』的名號何人不知,我們能參加您的宴會是我們的榮幸啊!」謝莊主臉上掛上了燦爛的微笑並大聲道:「哈哈!謝某人不過一介莽夫!多謝各位兄弟的捧場,今天各位可不能醒著離開啊!」「這是自然了!哈哈哈!」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突然門口一個公子走來,他清新俊逸的樣子和那讓人心醉的笑容讓他受到在場少女的青睞。謝莊主露出一絲驚訝神色,心裡想著「三大公子之一竟然來了,這該不會是有什麼事吧!」「希望謝莊主原諒我的不請自來,只是我聽聞這裡很熱鬧,還是莊主兒子的滿月,特意過來湊湊熱鬧,莊主不會介意吧。」魏公子帶有歉意的臉和他的真誠真的讓人都忘記了他的過錯。 「魏少爺的光臨我怎會介意,倒是小兒沾了魏公子的福氣,讓這場宴會添了不少色彩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宴會繼續進行,在眾人的歡樂和喧嘩裡,眾人開始醉倒,有些酒量好的還在繼續喝著,酒量不好的已經爛醉如泥。一個個趴在地上,嘴裡還念叨著我還沒醉。就在這個時候,魏公子突然叫了一聲:「動手吧,你們懂得怎麼做的。」四周的樹上突然跳出一堆黑衣人,往他們最近的人去,一刀封喉,因為酒醉的關係,沒人能躲過這一刀,眨眼一部分的賓客已經倒下,眾人已清醒,謝莊主大吼:「魏公子這是何意,我謝家可並沒有得罪你們!可是有什麼誤會,還請先住手,我們把事情解釋清楚。」「啊!」「救命啊!此人是個瘋子!」「魏少爺,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放我一馬吧!」在身旁的人一個個的死去後,賓客們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咒罵變成了求饒。可不但魏公子沒有理會他們,黑衣人也繼續與自己身前之人搏鬥,一些會武功的武林人士雖可抵禦,最終卻還是死於黑衣人的刀下。一些幼兒、婦孺和老人也免不了成為刀下亡魂,只有謝莊主和一些武功比較高的人可以抵禦甚至將黑衣人殺死。可隨著賓客慢慢的死去,一個人要面對的黑衣人越來越多。謝莊主雖然武功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儘管可以自保,可他卻保不住家人,他的家人一個一個的死去,他的理智也一點一點的消逝,「無痕小兒,老夫與你之仇不共戴天!」魏無痕看著他崩潰的樣子和滿地看不出輪廓的屍體,並嘆了口氣:「可悲的樣子,也可惜了一場盛宴。陸七,你去幫幫謝莊主解脫吧。」說完這句,只見他身後一直低腰斂手的管家踏了幾步就到了謝莊主旁邊,謝莊主一看,心中一驚,馬上使出成名絕技「魅影一劍」,一劍刺出,只見劍影重重,分不清虛與實,可陸七隻是一掌拍出,劍影已然崩潰,而謝莊主則吐出一口血,被擊飛到桌子上,已是斷了氣息,世上再無謝原。魏無痕看著死後依然猙獰的臉,又嘆了口氣離開了。

殺人的刀,卻握在不想殺人的人手上。 「燕大哥,我不想繼續這樣了,以前就算殺人,最起碼有個原因吧!現在這樣子,魏無痕想殺誰就殺,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屠夫啊!」一個年輕的黑衣人大叫道。他旁邊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說:「東洋,就算你不滿意又能怎樣,你從小被老爺帶回來,作為魏家的殺手,少爺的決定就是老爺的決定,你能推辭嗎?」那位叫東洋的年輕人吸了口氣,好似決定了什麼事的說:「燕大哥,我想退出魏家!你可以幫我嗎」說完就跪了下去,燕大哥看著他道:「你確定了?你可是知道魏家的勢力的。但如果真的決定好了,我會幫你的。」東洋泛著淚光的目光,用力的點了點頭,感激之情盡在不言中。 「快走吧!這裡的每個人都看著你長大,不會出賣你的。」說罷就轉過身去,當作沒看見他。東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待他走後,寒大哥對著在場的眾人說:「各位兄弟看著東洋一直長大,如今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想有一個自由身,希望大家能成全他。」說罷正打算跪下,一旁的黑衣人卻已將他​​扶起。 「燕老大你放心,這裡每個人都是東洋的叔叔,怎麼會不幫他呢,你也別太擔心,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會有事的。」燕老大點點頭就站了起來:「我在這裡多謝各位了,以後一定報答各位兄弟的恩情。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以防萬一。」

「少爺!」幾個站在門口的下人叫了一聲,魏公子就這麼走了進去,這裡,正是魏宅。 「父親,孩兒回來了。」「你又去殺人了。」坐在書桌後的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靜靜的說著。 「不過是些螻蟻之輩,父親何需在意。」魏老爺卻突然嚴肅了起來:「這就是你的想法嗎!你可知道你如此行為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魏公子一看到他的父親如此生氣就知道不對了,在他的印象之中,他的父親可從未這樣過,立馬跪地認錯:「無痕知罪,我不該隨便殺人,不該將別人的生命視為螻蟻。」「兒啊!你還是不懂,我將來可是要把魏家交給你的,如果你只有這點能耐,我如何放心啊。」見魏無痕還是不明白,魏老爺又繼續說:「那些你殺掉的人當然不值分文,但是我們家的殺手可是非常的值錢,你如此瘋狂的殺戮,還要對家族沒有任何的幫助,如此下去,散了人心就散了咱家的戰力,還如何爭這天下。我們的目標是這個武林,我們的敵人是四大勢力,還有那些老傢伙,只要可以一統江湖,你要殺多少就有多少!懂了嗎,我的兒。」魏無痕道他的父親並不阻止他殺人,有暗罵自己做事糊塗「父親放心,孩兒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孩兒就先回房練武去了。」「嗯。對了,城東有一家陳姓人家經常欺凌弱小,他就去教訓教訓吧!」魏無痕知道這是他父親給他的機會去殺人並收買人心,於是便笑著離開了。魏老爺的房間裡,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我這孫子有殺勁可卻沒實力,真是可惜了。」「父親你放心,我會把無痕培養起來的,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希望是這樣吧,如果真不行就不必勉強了,正好我的計劃裡就多了一招殺手鐧。劍七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下,以報雙眼之仇。 」
第二章 李師

東洋從謝莊離開後一直往南跑,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他看到了一座大門上寫著青城才終於停了下來。東洋此時真在計劃著如何開啟新的人生,這張臉只能換掉了,這件衣服沾血了​​也不能要了,還要將血腥味洗一洗。只用了一個下午,需要的材料已經找完,並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 「還好燕大哥傳授我許多易容的技術,不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很快,一張美男子般的臉呈現在鏡子前。 「真是一張小白臉的模樣啊!」「哎!小子,你的師傅是誰?這麼精緻的易容術可很少見啊!」東洋聽到聲音馬上就慌了,可作為一個殺手,他沒有震驚的機會。 「晚輩韓東洋,這是我大哥傳授給我的,是我大哥的獨門絕技,如今我也不知他的踪跡,前輩可是對此術也有心得。」「現在的小子可真是小心眼,我又不是那種搶別人東西的老頭。」然後一個中年人就跳了出來,他身上穿著一身青袍,背著一把劍,身上散發一種一代宗師之氣,讓一般人看見就會感到敬佩。東洋雖然感覺這有點不對勁,可自己竟然不能發現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很明顯,自己只能配合他了。 「敢問前輩是哪位?您身上的浩然正氣可不一般啊!」中年人滿臉笑容的對東洋「哈哈!你這小子有眼光,居然能看出我的濃厚的浩然正氣。不過我的名號你肯定沒聽過,畢竟我一個閒雲野鶴,少在江湖中走動,你這小娃娃怎會知道。」「言辭像極了那些江湖騙子,只是他是如何令到我發現不了他的踪跡呢,莫非是輕功高手,這倒也能解釋清楚了。」正當韓東洋心裡想著這個糟傢伙想幹嘛時,青年人又說起話來:「記得年輕時,所有成名高手都怕了我,一見到我都會退避三舍,原因就是因為怕被我的,武林第一高手『魔刀』你可知道,當年與他一戰是我平生最難之戰,我一招也沒出就結束了此戰。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彷佛又回到了年輕時快劍江湖的時候,可惜都過去了,老朋友們要不成了長老,門主;要不在閉關修煉;有個還退隱江湖了呢!真是時光飛逝啊!」韓東洋聽完這中年人的話後馬上將認為他是江湖騙子的想法改成了是瘋子,內心本認為他是武林高手的想法消失殆盡。

「好了,話也說夠了,該回到正題了,你可願意將這易容術傳授給我,作為交換,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東洋雖覺得這青年人有點不靠譜,可是現在如果能有個熟悉青木鎮的人,找身份的事情會簡單很多。 「好,但你欠下我一個人情之外,如果你可以幫我找一個新身份的話我就傳授給你,如何?」青年人聽了後就笑了:「這麼簡單的事,你就當老夫的徒弟不就好了,諒追殺你的那些人也不敢動我的徒弟。」東洋雖然不相信別人會怕這個青年人,但當他的徒弟卻是最快也最簡單的辦法,於是就答應了。青年人又說了:「身為我的徒弟不能寂寂無名,最近江湖上半年後會舉行『少英會』,想必你也聽過,我們也去玩玩,你先把你最強的武功演示一下,我給你指點指點。」東洋如今對這老頭的身份都還有懷疑,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房間的,能是好人嗎。他又怎會將自己一身殺人的絕學展示呢,只得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自己不會武功。老頭也是沒想到這小子什麼武功都不會,「你那大哥難道就只教了你易容術?這還是你大哥嗎,你該不會是被撿回去的吧!那你就跟我學暗器吧。」「可你不是學劍的嗎,怎麼是教我暗器呢?」東洋也沒看懂,一個人背著劍卻用暗器是什麼意思。 「真是個傻子,就你腦子怎麼在江湖闖蕩,這是聲東擊西之計啊!別人以為我用劍,可我卻突然發出暗器,不就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了!」然後突然打出兩粒碎銀,竟將窗外兩隻鳥兒打了下來。 「記住了,暗器,一定要打人個措手不及,把握好時機,一旦錯過就只有黃泉路上見了。」這話著實給了東洋很大的啟發,並且讓他流出一身冷汗,就憑這手暗器之法和內力,如果剛剛是他的敵人,他已不敢再想,之前對這青年人的懷疑消除大半,畢竟將自己的秘密講給別人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還是一位高手,於是當即跪在地上:「感謝師傅教導,之前徒弟對師傅有所隱瞞,徒兒本是魏家裡的殺手,應厭倦了殺人之事,得燕大哥幫助逃出家族,於是便有了師傅遇見我一事。」「那你剛剛為何隱瞞?」青年人笑著問到。 「東洋剛剛懷疑師傅只是因輕功之高而令我發現不了,認為師傅您是江湖騙子,想騙徒兒的易容術,徒兒本想著如若發現您武功不高,便將您殺掉,還請師傅原諒。」「那你現在又能確認我不是江湖騙子了?」「剛剛師傅展示的一招已表示師傅不是一般武林人士,就算要徒兒交出易容術也是心甘情願的。」青年人笑了,「那你逃出魏家一事呢,難道你又覺得我會發過你?」東洋身軀一震。

韓東洋知道如果被抓會魏家自己必死無疑,還有可能連累各位叔叔和燕大哥,於是立馬拔出小刀,打算自殺。可誰知對面青年人手指一彈,小刀就掉到地面了,青年人手指再彈了一下,東洋已經不能動彈,赫然是被點了穴。韓東洋已經心如死灰了,自己被燕大哥救了出來,不但沒有報恩,還親口將大哥給賣了,心裡還想著下輩子就算給燕大哥做牛做馬也不能補償而苦惱,突然聽到老頭的話,「現在的小子怎麼有事沒事就找死呢,不就是逗逗你嘛。」韓東洋聽到這句話都不敢相信,「真的嗎,是真的嗎,你真的不是魏家的人!太好了,太好了,燕大哥不會被我連累死了,叔叔們也沒事了。」見韓東洋已經明白,青年人就替他解穴了,「不過你小子還說當殺手呢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江湖人心險惡,你一個殺手更應該知道,而且你交代你的來歷就交代嘛,非得把你大哥說出來,你大哥肯定想不到還有一個這樣的小弟。」韓東洋一副靦腆的樣子站在老頭對面,他如今真的可以相信這個老頭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以某一天就會把自己大哥賣了。韓東洋突然跑到桌子那裡,倒了一杯茶,又走到老頭面前跪了下來,將茶杯遞給了老頭,「師傅還請收下我這個傻徒兒。」「哈哈哈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圣義的徒兒了!還有把你易容脫了吧,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可是」東洋本想說話,可馬上又被打斷「沒有什麼可是的,如今連師傅的話都不聽了!」「是!」
第三章 跳崖

「對了師傅,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呢?正常來說我與你應該不會有任何交集才對啊。」韓東洋終於把自己內心一直好奇的問題問出來了。 「我本來在四處遊歷,誰知有一次遇到我的老友,並邀請我去少英會,觀賞一下如今的年輕人的比鬥。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糟老頭的想法,不就是欺負我沒有徒弟,讓我去看一看他們後輩的厲害罷了。可是畢竟大家多年的感情,我也只得去觀賞,誰知今天路過此處就見你一身的血,我正好奇你一個小娃怎麼會沾血,就好奇的跟著你,然後又見你買了一大堆有用沒用,就更加好奇了。好了,解釋也解釋完了,你可知道為師的心願?」東洋滿臉疑惑,這才剛解釋完,怎麼就問他這種事情呢,「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為師說了這麼久你都不懂嗎,為師要將少英會搞翻天,只要你去將第一贏回來,那群老傢伙還能再嘲笑我後繼無人嗎。好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將我畢生所學傳授於你。」「是,徒兒必不會令師傅失望,定會為師傅奪得第一。」

青木鎮西郊,一老一少真在練劍。 「雖然暗器才是為師的絕學,可如今在擂台上的比武,如果將暗器使出,以後就少了一門保命之技,所以為師會教你如何使劍。劍,有輕劍、有軟劍、有重劍,如何選擇由你自己決定。」李圣義拔出他的劍橫斬一下,只見一道氣隨射出,打到樹上,斬出一條縫。 「此乃劍氣,達到此境不過是初入劍道,雖不是你如今可接觸的,不過你若能明白一點,在少英會中你已可算不錯了。」接著李圣義又使出劈、斬、撩、點、刺、掃、抹,七式基礎劍式。 「每天練習這些,每一招兩百遍,另外我會傳你一門內功『破天經』,這是為師所創,就是為了有天能破開這天,不過也只是一個想法罷了。小洋,你可知道內力是什麼,據說第一本內功心法是由一位藥師所創,『氣聚中田,控氣至脈,存氣下田,此為一轉』,內力就是不斷再循環,每過一轉,經脈便擴散一點,一本好的內功心法決定你完成一轉的時間,所以年齡高的人大多內力越深厚。小洋,你可要勤加練習內功心法,畢竟你比別人晚起步,就算贏不了少英會也沒什麼,反正為師也不介意別人怎麼說,就讓為師一人承擔吧!」嘿嘿,這小子聽了肯定會更努力的練習的,某個沒良心的師傅正想著。 「放心吧師傅,我一定會努力的,絕對不會掉了你老人家的臉。」東洋堅決的說道。就這樣,這片樹林多了一個朋友,每天都會來到這裡苦練劍法。

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東洋的劍術越來越純熟,內功也有一點進展了,而李圣義自從來了幾次督促東洋練劍後,已很久沒來了。這天,東洋繼續如常的練劍,可突然有一堆人正在前往他這邊,東洋不知什麼事,只得躲到樹上觀察。一個女子使著輕功跑著而後面幾個男子則一直追著她,那位女子長得簡直傾城傾國,身材也是紅顏禍水的級別,東洋從小在魏家練習如何當殺手,就算外出殺人也從未試過仔細看一位女子,這樣從未見過女人的東洋一看到這位女子就生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他要保護這個女人,可多年殺手生活讓他馬上平靜了下來,於是他繼續觀察發生了什麼事。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委屈的說「我根本沒偷過你們家小姐的東西,你們別再逼我了,我可不想出手傷人。」「哈哈,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啊小妞,這裡也沒有人了,就告訴你吧,我家公子看上了你,如果你願意做我們神槍公子的妻妾,就可過上安逸悠閒的生活,榮華富貴享不盡。」那群男子中一位最年輕的大聲的說,女子一听就怒了「原來你是騙我的,害我還以為我真的偷了哪位小姐的東西,原來是一群流氓,登徒子。沒想到江湖三大公子之一的神槍公子是個好色之徒,真是長見識了。」「哼,那就是不肯咯,上去捉住她,早晚讓她知道公子的厲害。」他身旁的大漢馬上沖了上去,那女子也拔出劍與幾個大漢搏鬥。這時,東洋動了,作為一個殺手,他永遠不會忘記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刀封喉,那位青年武功太低,一聲也沒有發出就躺在了地上。隨後東洋馬上又跳起,往那群大漢前進,不得不說女子的武功之高,在同齡人中也算佼佼者,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短時間倒可以撐過去,久了就不一定了。因為與女子交手的關係,幾個大漢都沒注意身後死了一個人,也沒注意死神就在身旁,東洋只用了幾刀,幾人都倒下了。對面的女子正想著如何逃脫,突然面前的人都倒下了,從未見過死人的她當然嚇了一跳,當看到東洋的時候更是大叫了一聲! 「啊!你...你是壞人嗎!為什麼戴著個面具。」東洋自己本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一聽到面具,再摸摸自己的臉,殺手的慣性讓他在暗殺之前都要戴上面具,被看到臉的殺手就沒有了生存的保障。 「我...我是一個殺手,我看到他們想對你不軌,於是出手相助。啊!不對不對,是他們與我有仇,於是我就順手救了你。」東洋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感覺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你可真有趣,我叫鄭瀟,你叫什麼名字呀!」或許是東洋困窘的樣子令她覺得帶著面具的東洋沒那麼可怕,還掩著嘴笑了起來,看著女子笑起來的樣子,簡直是一笑迷眾生,東洋一失魂,脫口說出一句你真美!把鄭瀟的臉都說紅了,「你這人怎麼這樣,真是個流氓。」雖然這樣說,可言語卻沒有一絲責怪之意。

突然東洋叫了一聲,並把鄭瀟護在身後,「小心,有人。」一個身穿黑袍也同樣帶著面具的老頭出現,東洋怎能不認得,這不是他師傅嗎?怎麼變成這樣了?就當他想問的時候,對面的老人已射出一道指氣,並大聲說道:「女娃娃,被神槍公子看上了還能跑的人可沒有,雖然剛剛這個小娃娃救了你,但這次他可救不了你了!哈哈哈哈!」說罷就沖向東洋,東洋雖不知道他師傅幹嘛會這樣,但他卻相信師傅不會害自己,便迎了上去,鄭瀟本想上去幫忙,可他們打著打著就上樹了,她看也看不清楚,一旦誤傷了東洋就不好了。而樹上東洋則一邊打一邊問他師傅在幹嘛,「你這傻小子,沒看到師傅正在給你製造機會嗎,這可是個美女,難道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也不一定會喜歡我啊!」「所以師傅才要給你製造機會啊,真所謂患難見真情,感情慢慢培養不就有了,我給你說一說為師的計劃,等等你帶著那女娃娃一直往西邊走,然後就可以看到一個懸崖,然後你就往抱著那女娃娃往下跳,接著就是你與她共患難的時候了。」「師傅你肯定我們摔死嗎? 」「你放心吧,下面是個水池,而且不深,沒什麼事的。」「可是,這樣真的好嗎?而且好像在欺騙她的感情啊!」「你們被我追殺,一起跳到懸崖下,然後再一起逃脫,哪裡欺騙她了。而且她也不一定會對你有感情啊。」「可是...」「別可是,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我只是覺得她很美。 」「那就行了,快去吧,然等等這個女娃娃就懷疑了。」鄭瀟站在下面也是很無奈這兩個人怎麼打了這麼久還沒好呢,也聽不見什麼慘叫聲啊,就只有刀劍碰撞的噹噹聲,難道這就是父親說的正真的戰鬥嗎「啊!」突然東洋摔了下來,又馬上跳起,拖著鄭瀟的手就跑。 「快跑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鄭瀟的臉又紅了起來,畢竟這輩子除了她的家人還沒有人牽過她的手呢!鄭瀟也來不及思考了,只能跟著東洋跑了!後面的李師也很配合的大叫還想跑,讓鄭瀟也是嚇了一跳。很快他們就跑到了懸崖邊上了,鄭瀟看到是懸崖只得跟東洋說:「我們跟他拼了吧,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逃的,不然就必死無疑了!」東洋想了一下好像師傅不是這樣說的呀,不是要跳崖嗎?於是他馬上就想到瞭如何跟鄭瀟說:「我剛剛已經註意到後面有人正在趕來,估計就那個劍公子了,就算我們打贏了這個老傢伙,我們也要逃不掉啊。」本來想裝作堅強的鄭瀟聽到這句話就絕望了「那怎麼辦啊,前有追兵後有崖。都怪我太笨了,不知道他們是壞人,還和哥哥走散了,如今還把你牽扯了進來。」對面的李師本來聽到他的徒兒為了個女子叫他老傢伙已經不開心了,如今等了這麼久還不跳,耐性都沒了! 「對面的兩個小娃娃不用跑了,除非你們跳下去吧,否則等我們公子來了你們就一個當狗食,一個公子的妻妾吧!哈哈哈!」看到鄭瀟一副絕望的神情,東洋也捨不得了,一把抱住鄭瀟低聲道:「你能相信我嗎?」鄭瀟此時正對東洋感到抱歉呢,聽到他這句就點了點頭。於是東洋便抱著她往崖下跳。 「我這個徒弟也不知道從哪裡學得這麼無恥,趁著別人害怕就去抱著人家,真無恥。唉,為什麼一定要是劍宗的人呢,可惜戰殿沒有女娃娃,器閣倒是可以考慮一下。這下還不把江湖搞得翻天覆地!哈哈,我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
第四章 桃花林

就在墜落的過程中,兩個人都各自想著不同的東西。 「掉進水里真的就沒事了嗎,難不成師傅試過了?如果我死了還好,如果把她也害死了我不就成罪人了,不行我一定要保護好她。」本來兩人是左右抱著墜落的,東洋則將自己的身軀放在鄭瀟身體的下面,希望她不會受太多的傷害。而鄭瀟則是想著她的家人「父親母親沒想到我這次偷跑出來就是最後一次了,希望你們不要怪哥哥吧,是我自己走丟的。還有他到底是誰呢,為什麼要這麼盡力的救我呢,如果我死了,下輩子就要報答他了。真想看看他長成什麼樣呢,可是會不會不禮貌呀。」想著就去揭開東洋的面具,東洋本來就不算醜,還是個美男子,雖然殺手的生活讓他的膚色變成了黑黑的,但練了內功後,皮膚有明顯改變,整個人看上去充斥著陽剛之氣且帥氣。東洋看到鄭瀟動手揭面具本來也嚇了一跳,還想抓住她的手,畢竟真面對殺手可是很重要的,可一想到自己可是欺騙了她,還有可能帶著她一起死,心裡的愧疚讓他放下了手。鄭瀟看著揭開面具後的東洋,心也是砰砰的跳,一個陪著你死的帥氣男子,那個女子會不心動呢。

就在他們還在想著各種事情的時候,他們已經掉到了湖中,兩人的確沒死,但從如此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是簡單的,東洋全身酸痛,就感覺自己再也動不了似的,還暈了過去。而反觀鄭瀟就沒什麼了,有東洋當作肉墊,雖然有撞擊的疼痛,但也不過一會的事。湖水的確不深,兩人都可站在湖中,鄭瀟看到東洋暈了過去,頓時就慌了,可馬上就平靜好心情,扶著東洋走到湖邊,又帶著東洋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鄭瀟就開始看看附近。附近種滿了桃花,還有他們剛剛掉下來的湖,遠處還隱隱約約看到有一間房子。鄭瀟也是奇怪,怎麼這裡有個桃花林卻沒人知道呢,可現下也管不了那麼多,畢竟東洋還受著傷呢,她也只得扶著東洋往那木屋走去。就在林子中走了接近半個時辰,鄭瀟發現自己與木屋的距離跟一開始好像沒有分別,難道是遇到鬼了,可是這天這麼亮,應該不會的吧,鄭瀟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可又走了一會,鄭瀟真的開始慌了,這個倒霉的少女終於忍不住哭了,她從小都被家人呵護,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一天。 「別哭了,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猶如天籟之聲,鄭瀟馬上就撲到東洋的懷裡,可馬上又彈開,哭聲停了,臉又紅了。 「誰...誰哭了,我可一點都不怕。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還沒告訴我呢!」「韓東洋。」東洋輕輕的回了一句,也沒有繼續調侃她。 「這裡應該是有機關術,我曾聽我大哥說過,機關術的設計多以五行八卦之學設計,你會嗎?」鄭瀟紅著臉搖搖頭「不會也沒關係,我大哥教過我一招逃脫之法,雖然不一定成功,可卻是最有用的!」鄭瀟滿臉期待的等著東洋把方法說出,卻見東洋用盡全力喊了一聲:「前輩!我們誤入此地,無意打擾你的清修,還請前輩大發慈悲,出手相助。」「這就是...你說的方法?」「不然也沒有辦法了呀,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與我在這裡嗎?」「哼,流氓!」「哈哈,和你在一起真有趣!」鄭瀟和東洋就這樣一人一句,簡直像一對新婚夫妻。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夠了,如今可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時候,老夫等你們很久了。」「這是什麼意思啊,等我們?難道你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了? 」鄭瀟一臉疑惑的問道,那個天真無邪的樣子真讓旁邊的東洋想抱起她的臉親上一口。 「呵呵,你們以後會知道的,先將這桃花陣解開吧,小子,你忘了些事吧,現在的你可不像個殺手。」東洋一听就被點醒,自從自己逃脫了魏家後就開始放鬆警惕了。若是在從前,就算被李師這樣的高手跟踪也不會沒有絲毫的感覺,自己現在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有一些本性的出現,如果這樣下去,可能有一天自己會把警惕和細心全忘了吧!那道聲音再次傳來:「想要忘卻曾經不是什麼錯事,但是不要把保命的東西忘掉,江湖中,活下來的才能譜寫歷史。」「多謝前輩指點,此恩永生難忘。」東洋對著天空一拜,轉身便開始尋找離開桃花林的方法,而那道聲音則轉換了目標:「小姑娘,你祖師對我有恩,若你們能來到我面前,我便傳你一套點穴手法,世上能解之人不多。」「老爺爺,我可以不學嗎,爹爹和哥哥都不許我離開宗門去遊歷江湖,這次偷跑出來後,估計這輩子也不能出來,學了又有什麼用呢。不如你傳給東洋哥哥吧!」「唉,要是被小七知道你還沒嫁人就處處幫著這小子,肯定把這小子拍死。」「才沒有呢!我.. .只是報他的救命之恩罷了。」「哈哈,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真是個天真的小女孩,怪不得小七不讓你出來游歷江湖了!」一旁的東洋聽到這一句馬上摔倒「東哥哥你怎麼了!」「沒事!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吧。」東洋也只得心虛的回答。 「對了,我已經找到方法走出去了。」說完東洋竟拿​​起他的劍砍起樹來「東洋哥哥你在幹嘛啊!」「這不是很簡單,迷陣的存在不就是一些障眼法,將這些阻礙的東西拿掉不就好了。」那道聲音見他快把自己種的心血劈掉,也只能無奈說道「好了,過來吧。」

他們兩個就往木屋的走去,就在鄭瀟還在仰慕著東洋時,突然撞到了東洋的背上。 「怎麼不走啦?」「先別急,記住一定要跟緊我。」鄭瀟如今已對東洋產生了依賴感了,重重的嗯了一聲。東洋停下來後又往回走,將一根粗的樹枝拔了下來,又拔了幾根樹枝,竟然開始生起火來。鄭瀟在一旁看著,也沒問為什麼,她發現她這位東洋哥哥好像要做什麼自己都想不透。 「小子,你在幹什麼,是想把我的桃花林給燒了嗎!」「不燒掉等等要是逃不出怎麼辦,誰知道你想幹嘛。」「可...你...唉,我出來與你一見便是了。」聲音剛落,在那林中突然一道身影飛出,竟是向著鄭瀟飛去,東洋好像早已知道,將鄭瀟往身後一拉,一劍劃去,無奈功力不夠,被打退了幾步。這時鄭瀟也反義過來,拔出劍一起與蒙臉神秘的劍纏斗在一起。可兩人不過十七八歲,內力之深與使劍的技巧怎能與這人比呢,幾招下來,兩人已漸漸無力,似要落敗。突然東洋跑到神秘人身後,並從懷裡掏出幾把飛刀,直往神秘人擲去,眼看就要傷到他了,神秘人先一劍將鄭瀟擊開,轉身再將飛刀打落。這時神秘人空門大開,東洋當然不會放過這一瞬間,可神秘人卻立馬反應了過來,一劍往下劈去,東洋只能以劍抵擋,可連劍也被打碎了。神秘人再次揮刀斬下,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黑衣人卻倒下了,他忘了還有一個人在他身後。

東洋大呼了一口氣,如果這一刀揮下來了,可能他就再也不能呼吸了吧。 「東洋哥哥,你沒事吧!」鄭瀟在旁邊一臉擔心的問道「放心吧我沒事,還好有你,不然我就不能活下來了。」說完他便站了起來拿起神秘人的劍,將神秘人的雙腳斬斷了。鄭瀟在一旁也是嚇得不行,輕輕的問道「一定要這樣嗎?」東洋這次卻很認真的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不想因為我的問題令你受到傷害!」鄭瀟臉上也是一紅,默默的想著難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嗎,那我欠他的恩情不就越來越多了,聽別人說,欠了男子的恩情可是要以身相許的啊!東洋看著她一臉害羞的樣子,忍不住又想逗一下她,便將自己的臉考過去,裝去一副想親她是樣子。這邊鄭瀟正想著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呢,突然看到東洋靠了過來,還好像是要親她,她一時也慌了,退後了一步,可想到自己欠著別人的恩情呢,這麼拒絕別人會不會不太好,於是又往前走了一步。可誰知道這個時候東洋也正好往前靠了過去,兩人的唇就這麼碰在了一起。就這樣過了一會,鄭瀟推開了東洋,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可又想到是自己往前靠的,那自己不就成了主動的那個?這下完了,難不成真要以身相許了嗎!東洋的腦袋也是白了一片,他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發生的,雖說他也喜歡鄭瀟,可對方不一定喜歡他啊,就這樣奪了女子的初吻,真是罪過罪過啊,看來自己要肩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了。不過現在他們畢竟被困在這裡,也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亂想了一會後,兩人就當無事發生過,先逃出去再說。殊不知一絲情愫已在兩人心中生起。
第五章 往事

東洋平復心情后就生起火來,將桃花林燒了,然後才拖著神秘人走進木屋看看,鄭瀟也不再胡思亂想,低著頭跟著東洋一起走。一走進房間裡,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茶几,真難想像一個人生活在這裡會有多無聊。鄭瀟因為太累了,便坐在墊子上休息,而東洋則放下神秘人後在附近摸索,他相信這裡絕對不會有那麼簡單的。果然在他拍拍打打的過程中,觸發了一道機關,彈出一把刀子,將他的手臂劃了一個大口子出來。鄭瀟一看到馬上跳起,走過去查看東洋的情況,這時神秘人也碰巧醒了,他也不在意自己的一雙腿斷掉了,只是不能報仇讓他心生不憤,一醒來就看到他們兩人介無防備,他豈能錯過這種機會!可當他看到東洋手臂上露出的印記,他停下了低喃道「恩人之子...仇人之女...看來我是別想報仇了呀。」「你醒了。」低喃聲一傳出,東洋馬上就發現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只告訴你一人。」東洋心裡也是奇怪,他怎會如此輕易就將事情緣由告訴我呢,可為了知道他到底要殺的是自己還是鄭瀟,而且又為了什麼要殺呢?自己一定要與他一談。 「好。」鄭瀟聽到之後也是一臉著急「東洋哥哥,這明顯是個陷阱啊!你可不能相信他啊!」「放心吧,沒事的,而且如果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殺我們,對你我也很危險。」東洋轉身又對神秘人說:「我有一個要求,我們談話的時候,我要能看到她。」「沒問題!你放心吧,這裡就老夫一人。」東洋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 「小瀟,小心一點,這附近可能還有人」「嗯!」交代完一切後,他們就走了出去。

「說吧,我想知道一切的消息。」「我曾是天劍宗的大師兄,天劍宗每五十年便會有一次的宗門大比,勝者就可直接成為下一任宗主,我本是最有希望得勝之人。可就在大比的三年前一個晚上,我與二師弟突然酒癮犯了,一直到了深夜,我們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當我回房後,師傅與三師弟沒過了一會也來了,讓我驚訝的事,三師弟對我說剛剛看到我潛入師傅房間偷了本門的秘籍,然後就命人搜查我的房間。我本有意阻止,但事實勝於雄辯,我並不在意,可誰知道居然真從我的房間裡搜出秘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只能說我是冤枉的,可又怎會有人相信。我便想到了二師弟,只要二師弟能證明我一直與他喝酒,事情的真相就一清二楚了。可當他到來後,他居然說沒有!」說到這裡,這位大師兄用力拍了一下地面,又繼續下去「我當時就知道了這是一場陰謀,二師弟與三師弟聯手一起將我這個大師兄踢出宗門大比的計劃。雖然師傅想盡力為我擺脫,加上秘籍本就不是什麼絕世秘訣,我本可以只受一點懲罰就沒事了。可三師弟卻煽動師弟師妹們一起聲討我,就連一些長老也是如此,讓師傅抵不住宗門上下的壓力,只得廢了我一身經脈,逐出師門。」大師兄長嘆了一口氣「我從未怪過師傅,給我一個習武的機會。」「被逐出師門後,我已不知可去何方。幾天后我在客棧裡,竟有幾個殺手要殺我,我從未想過二師弟和三師弟會做的如此絕,竟連我的命都要。我當時不過是一個凡人,又怎能逃過追殺,突然卻有一人出現,只一句便讓他們走了,後來他說要帶我去找一個人,我也只能隨他去了。之後我便見到一個老人,問我是否願意拜他為師,我當時也不知為何他會要我一個廢人拜他為師。我也不願意,我只想平凡過完下半生,可他隨後說出了關於我許多的經過,並告訴我可以讓我恢復經脈。我立馬答應了,既然有機會,我一定要走到他們面前問清楚,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早就說過我從不在意宗主之外,他們卻要如此。於是師傅與我生活了五年,終於將竊天指傳了給我,可傳指的代價便是死。竊天指一脈相傳,我是第九代。竊天指可算世間萬物,師傅告訴我,找我的原因一是我幸運,剛好被那位前輩發現,二是經脈盡斷之人可發揮此指最大功用,一生可算三次。我的第一算,算出瞭如何救我的經脈,於是我在西域找到了補天果;第二算,算出了救我與帶我拜師之人在哪,我找到了他希望報恩,他只給我一個印記,讓我以後看見此印便助他後人一把。」說完便看著東洋手上的印記「我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這裡遇見你。」東洋也是睜大了雙眼!同時心想:怎麼可能,燕大哥明明說我父親已死了,還有燕大哥說這印記是魏家殺手的印記的啊,難道他在騙我!大師兄繼續說下去:「我的第三算則算出了三個報復他們的機會,我知道憑我的功力不能將他們殺死,所以便算出了殺掉或者捉住他們儿女的方法。今天就是第一個,那位小姑娘就是當今劍宗之主,也就是我二師弟的女兒。可誰知道就這樣敗在了你們手上,還讓我知道了你是恩公的兒子。」東洋也是驚呆了,沒想到小瀟兒還有如此身份,同時對大師兄的話半信半疑,畢竟短時間內能將這麼詳細的故事說出根本不可能,但又怎麼解釋燕大哥的話和他的完全不一樣呢,算了不管了,以後去問燕大哥吧。反正不管他說的故事是真是假,都必須死。 「你放心吧,我會死的,可先讓我把恩情報答完吧。現在我傳你竊天指,你非經脈盡斷的人,所以一生只能算一次。切記,若多使用一次必死無疑!聽好了!」說完念出一串聽不懂的話,而東洋卻彷彿聽懂了,就這樣盤膝而坐,對面的大師兄樣子則慢慢衰老,而東洋的氣勢則越加強烈。

站在房子旁邊的鄭瀟看著他們突然都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幹嘛了,可她也不敢過打擾他們兩個,於是就在到房子裡面休息去了。鄭瀟本經歷了一整天的跌沓起伏,早已身心疲憊,趁著這個時候真好可以睡一下了,可誰知道她才剛睡下去,這床就左右分開了,鄭瀟整個人就這樣摔了下去。還好這裡不算太高,但鄭瀟發現自己出不去了,一個人在這靜悄悄的密室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鄭瀟卻知道自己不能害怕,不然等等東洋哥哥找不到自己怎麼辦,他要擔心急了也不知道會怎麼樣!這個小女孩就這麼鼓勵著自己,鼓起勇氣向著這個洞裡走去,然後她就看到一個石台上有幾個盒子和一張紙。鄭瀟可算搞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原來是那神秘人留給自己徒弟的寶庫,不過這麼可惡的人收集的東西估計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拿來的,還是將這些全部帶走,這叫做劫富濟貧!嗯,小姑娘心中是這麼想著的。鄭瀟看著前方還有路,就在心中為自己加油,繼續向前走,看到前面有一張桌子放著一本書,上面寫著「竊天錄」三字。鄭瀟一見,好奇的拿了起來看看。 「吾名黃難,吾出生便可算出萬物,十八前算盡天下事,武功早已登峰造極,可年少輕狂,自詡天下無敵,不料遭人圍攻於天涯海,不敵之下逃得一命,得救於一農家女子,立誓此生非她不娶。修養過後,我將仇家十八人一一算出,滅之滿門,吾本想從此退隱江湖,與心愛之人渡過餘生,卻不知吾妻以死。吾算不出救其之法,也不能算出她為何死,吾算盡天下萬物,卻算不出自己的結局;吾算盡天下人命,卻救不了她一命。吾不希望後人如我這般悔恨終生,以一身無用之壽,創出竊天指,一生只能算一次,望後人能以此避免做出後悔之事。竊天指只能言傳,無其他途徑習得,一脈相傳,本門絕技不可傳心胸狹窄之人;不可傳品行不端之人;不可傳忘恩負義之人。吾希望以我之經歷警醒後人莫想找出算盡萬物之法,這只能帶來災難與痛苦,切記珍惜前人!」後面還有幾頁是關於其他東西的鄭瀟也就看了一下。鄭瀟都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如此厲害之人,可算天下萬物,可寫得如此栩栩如生卻不得不讓她相信,並且也是對這位老前輩感到可憐,只希望他能與心愛之人黃泉相見吧。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發現她自己可憐多了,如今這裡找不到離開的路,東洋哥哥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啊!東洋哥哥真的能找到我嗎?可又馬上對自己說一定會的,東洋哥哥可是最可靠的!洞裡隨著鄭瀟慢慢睡去又變回了寂靜。
第六章 紛爭起

相比起崖下的寧靜,如今正有一位公子正在煩惱呢。 「父親,兒子可能闖下大禍了!」神槍公子景洪正在殿中對他的父親說,「哼,你哪天沒闖禍。我們此行目的是少英會,只是在這暫做停留,你就不能給別人留下個好印象,江湖中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啊!說吧,又是哪家姑娘,父親等等替你擺平,你說你這性格甚麼時候能改。同為四大公子,人家道教的蕭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呢,吃喝嫖賭無一不精。要不是有器閣為你撐腰,唉!」「父親啊,你先別罵了,這次我可能搞上了劍宗的…」景洪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可當他父親聽到劍宗二字就嚴肅起來了。 「我不是對你說過四大勢力的女子不能動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的話!不過劍宗怎麼也得給我們器閣一個面子,你等等將人帶上來,明天我親自去劍宗提婚。」「也不一定是劍宗的人,畢竟我沒有聽到有四大勢力的人遊歷江湖才敢下手,可我剛剛收到了劍公子和他妹妹在青城的信息。」「你把劍宗的小公主抓了!」「沒有沒有!我只是命手下去追了,他們至今沒回來,應該沒抓到!可當時在街上,應該有不少人看到。」他的父親也沒再對他說什麼了,只是讓他退下又叫人進來,「陳槐,立馬派人將劍公子抓住,帶到分閣去,劍宗的人性格都一個樣,此事既不能挽回便與他們一戰。等等我修書一封,你去送給戰殿,請他們助陣。」陳槐聽完指令便下去了,剩下景洪的父親在殿中低喃:「劍宗,少英會後,我等著你的來臨。」

眨眼十幾天過去了,在懸崖上有一位沒心沒肺的老頭在喝著酒。 「我這徒兒真不錯,這麼多天都沒上來,估計在下面連孩子都有了,這回劍七就要成我親戚啦,哈哈哈!」說完又止住笑容,滿臉擔憂的說:「江湖要亂了,徒兒啊,你會成為那個亂世崛起的英雄,還是百年過後化黃土呢。嗯,怎麼打雷了?」而他的親徒兒則是在懸崖下在練功,突然雷聲轟鳴,彷彿是天公在阻止竊天之人的出現,可當東洋張開眼的一瞬,雷聲消失了,沒有在這世界留下太多的痕跡。東洋一清醒過來就感覺自己彷彿有種看透天地的感覺,可這種感覺不過一剎那就消失了。他對著原來大師兄的位置一拜,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東洋如今已認他為師。而當他四周張望後,卻發現不見鄭瀟的身影,只是以為她在哪裡休息或找吃的,可是找了好久卻始終不見鄭瀟的身影。最後只得頹廢的坐在床上,卻不知兩人的距離只差一張床。東洋看著自己的手,猛然想起自己有竊天指啊,馬上將竊天師傅傳功時說的奇怪語言說出,只過了一會,東洋直勾勾的看著這張床,將一旁的茶几轉了幾圈,床就這樣分開了,也沒有再合上,這是全是竊天指所算出的結果。此床是星鐵所做,天下能斬斷之人不多。東洋見床下有密道便馬上跳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鄭瀟倒在了石台旁邊,東洋心裡叫一個緊張,甚至不敢伸手去探她的脈搏,就是怕找到了鄭瀟無換來的卻是噩耗。可聽見鄭瀟一聲東洋哥哥,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馬上將她帶出去。只是修養了幾天,鄭瀟就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東洋如何找到她的,東洋也是調侃她說:「這可能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吧!」「哼,不說就算了。」鄭瀟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那本竊天錄,得意的暗笑了起來。 「現在我們應該想想怎麼離開這裡。這裡附近都是石壁,根本沒有可以出去的路,不過肯定有出口的。」東洋之所以如此肯定這裡有出路是因為竊天師傅說過這裡只是他第一個機會,那他肯定會出去的!可東洋看著這四周的峭壁,發現根本沒有上去的機會,他又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最可疑的只有那片河,果然在河中發現一條密道,便帶著鄭瀟往密道裡去了。

東郊裡幾個人正小心警惕的躲在林中,其中一個中年男子低聲問道:「少爺,我們如今怎麼辦,他們已經與我們劍宗撕破臉皮,我們就算逃回青城也沒用了,還有…已經可以確定小姐的失踪就是器殿幹的!」「一群可惡的混蛋,等父親處理完那該死的小賊,一定要將那個景洪碎屍萬段,敢玷污我妹妹的清白,我要他血債血償!」就在劍公子還在氣憤時,遠處的守衛卻傳來慌亂的聲音「公子,我們被包圍了!」劍公子內心雖緊張,但依然發號施令「繼續往東邊走,到了群英莊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鄭彥,難道就不和朋友敘敘舊嗎,這麼急著走!」鄭彥看著前面走來的人,正是神槍公子景洪。 「你將我妹妹怎麼樣了!」景洪聽完也是一愣,他本以為劍宗小公主已逃回鄭彥身邊,如今看來估計是真的失踪了。 「哈哈,劍宗小公主的感覺與青樓女子的的確不一樣。」鄭彥本還懷有一絲希望,如今只剩滿腔怒火。 「拔搶吧,今日只有戰死之魂,沒有苟活之輩!」說罷拔出劍向著景洪衝去,身後的守衛也沒有一人膽怯,跟隨他們的少主一戰。景洪為人雖好色,手下功夫卻不弱,他拿起長槍往前一遞破解鄭彥的劍,又往鄭彥刺去幾槍,可鄭彥身法也不差,看似簡單的步伐卻躲掉了景洪的槍,只見鄭彥一劍撩起,再踏一步,景洪收勢不及,已被劃破一道傷痕。鄭彥乘勝追擊,急攻幾劍,景洪已處於下風,突然景洪擋住鄭彥一劍,飛起身一腳向鄭彥踢去,鄭彥一下不穩竟整個人摔倒地。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十幾招,可也只是劃破了幾道傷痕,鄭彥卻忽然露出一個大破綻,景洪馬上一槍刺去,而鄭彥卻沒有回防的打算,左肩被搶刺穿後依然往前走,一劍劃過景洪的雙眼。一旁的順從看到景洪受傷了就衝了上去將鄭彥圍殺,而鄭彥的守衛則已死傷大半。鄭彥本與景洪一戰消耗已多,在面對如此多人的圍攻下,已慢慢的疲憊,眼看局勢已無力回天,卻跳出一人將景洪捉住,大叫道此仇終於得報,便帶著景洪走了。順從們一見自家主子被抓,那還管得上鄭彥,全部都往那人追去,只留下重傷倒地的鄭彥。見所有人都走了,躲在一旁的鄭瀟立馬過去扶起他哥哥,又讓守衛都跟著她,守衛們看見鄭瀟也是驚喜,不過也知道如今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鄭瀟便將他們都帶到桃花林裡去。另一邊的東洋正帶著景洪在樹林中狂奔呢,同時還在心想要不要把他切掉,畢竟那天讓人抓住小瀟兒的好像就是這個混賬。東洋也不是什麼墨蹟的人,手起刀落世上就多了一個太監,又將這個廢了一半的人扔下去後,正準備跑回去找他的小瀟兒。 「好啊,你個小子,為師我在崖頂等了那麼久,你卻到這裡來,要不是為師我打算過來湊熱鬧,估計還在那傻傻的等著呢!」東洋突然感覺這師傅有點不靠譜,有這麼理直氣壯湊熱鬧的嗎。 「師傅我也是剛從桃花林出來,還好你徒兒聰明,不然就再也見不到您老人家了。」李圣義卻突然滿臉笑意:「對了,帶我去見我的徒媳,讓我看看都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小瀟兒可是個單純女子,師傅你等等可別亂說話!」「嘿嘿,連小瀟兒都叫了,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放心吧,師傅從來不是那些為老不尊的人!」東洋的臉也紅了,但是卻有一點期待,哪天真的將小瀟兒娶來給師傅當徒媳也不錯。

桃花林的屋子裡,鄭彥就躺在地上,鄭瀟在一旁邊哭著邊替他包紮著傷口,一看見東洋跑了進來就收起了眼淚,可讓東洋看到她紅著的雙眸依然是心疼不已,轉頭便看向師傅。 「你這小子真不是個好東西。」嘴裡還說著,但還是餵了一顆藥給鄭彥,過了一會鄭彥的呼吸便平復了。 「問題不太大,休息一下就沒什麼事。」鄭瀟拜倒在地感謝李師的救助,李師只是點點頭,又對著東洋說:「跟我來,為師傳你暗器之術,這江湖如今不安穩了,想保護別人你就得加倍努力,知道了嗎!」見東洋明白了他就走出房間了:「讓你們年輕人去爭吧,我的時代正式過去了,就看這個新時代能有多少驚喜吧!東洋來吧。」「暗器手法只能勤學苦練,沒有什麼捷徑可走,看好了。」距離少英會還有十幾天,五個月來東洋除了在桃花林練功,有時候李師還讓他出去與猛獸搏鬥,增長他的實戰經驗,李師也時不時的指點他,途中鄭彥醒來了聽鄭瀟解釋了許多事情,也來與李師道謝,不過李師不知為何對他也是如對鄭瀟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第七章 江陽城

「東洋,我們該走了,少英會已快要開始了。」「那我們是帶著瀟兒他們還是…」「他們自己就沒有腳嗎!這點路程還要我們帶著?」東洋總感覺師傅與劍宗有點過節,每次一提到鄭瀟他們,師傅就這個樣子,可也只得哦一聲,與鄭瀟告別後就走了。出了桃花林後,兩師徒便一直往東去,前往舉行少英會的群英莊,儘管已過去許久,可東郊裡還有很多在搜尋的人,赫然是器閣的人。當他們看到東洋兩師徒時,立即上前審問:「餵,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在這里幹什麼!」東洋也是想著別惹事,正打算解釋,他的師傅就已經說話了:「關你什麼事,如今我們兩師徒遊山逛水又要等到得到你的批准了!」這對面的人聽到當然是馬上努了,雖說他只是器閣一個下人,但武功在江湖上也過得去,一個武者的尊嚴讓他馬上叫大夥要收拾收拾這兩個混賬。東洋也是不懂師傅為何要如此,卻見師傅低聲讓他去練練手,東洋本也不想欺負人,但想到器閣估計得和劍宗開戰,他也就釋懷了,衝上去拔出劍就開始揮舞。東洋的劍式可謂行雲流水,劍劍致命,已經隱約有種初入殺劍道的感覺,李師也是看得點頭不絕。見東洋的實戰已算不錯,李師就帶著徒兒跑了,剩下還活著的幾人也是心裡慶幸,看著地上的屍體,希望他們下輩子動人前先三思而後行吧。就在東洋在感嘆師傅輕功之高時,天上一隻烏鴉飛到李師的肩上,李師從烏鴉腳上拿下一張紙條,看完上面的信息後就對東洋說:「為師有些事要做,此程便不能陪你了,替師傅將少英會的風頭全部搶來。」東洋一聽到師傅要走就想回去與鄭瀟一起前往少英會,誰知他師傅彷彿看透了一般,瞪了他一眼「想要與愛人白頭偕老首先你得有相應的實力,這就是江湖的殘忍。如果你只顧眼前與她的曖昧,那你就去吧。」東洋也是開始沉思,自己最近的確開始沉迷溫柔鄉里了,一看到瀟兒楚楚可憐和可愛的樣子,自己就忍不住想要呵護她,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東洋也是鬱悶,怎麼自己定力這麼好的一個人會這樣呢,當他回過神來,師傅已經不見了「唉,那就自己一個上路吧,也沒什麼。」

走了好幾天的路程,東洋終於看到一間客棧了。一走進去,座位上滿滿的一群人,東洋只好找了個少人的桌子坐了下來。卻不知在場眾人都在看著他,一個個低聲聊著:「這人怎麼敢與道劍坐在一起。」「反正我感覺他一定有大背景,不然肯定不敢坐在『道劍』蕭逸旁邊。」「依我看估計是哪個年少輕狂的少年想著成名於是來挑戰罷了。」眾人七嘴八舌的分享著自己都意見,東洋也聽到了,這才知道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道劍,這樣算下來,四大公子自己全都見過了,心裡還在想著江湖的經歷真有趣呢。對面坐著的道劍看著這個一身白衣的少年,也沒想太多,只是感覺自己對這少年有些好感,便開口與東洋交談:「這位小兄弟,不知該如何稱呼?」東洋也是一愣,他印像中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都有些難相處,沒想到這位道劍竟如此和善,內心生起一絲好感,立即答道:「兄弟不敢當,不過是個江湖劍客罷了,在下韓東洋。」「為兄蕭逸,小兄弟此程可是來參加少英會?」「不錯,家師讓我出來見識見識。」「不如待會與為兄一起,如何?」「簡直求之不得!」「哈哈!小二,上一些好酒菜給我兄弟。」於是兩個一見如故的兄弟就這樣聊了起來,幸好東洋對琴棋書畫也有涉獵,不然就真的是被問的啞口無言了,他們兩聊到興致時,還會分享自己對於劍法的理解。突然,門口進來一個和尚,徑直往東洋這一桌走來,東洋還以為道佛雙爭,自然認為這是來搞事情的,誰知道蕭逸卻先站起來說了:「能兄,許久不見。」「蕭施主有禮了,不知這位施主是?」東洋也是迷茫,為何一向傳言不和的兩派,門人相見竟是如此和諧,但也禮貌的回應和尚一句。隨即在蕭逸的邀請下,小和尚也坐下一起論道了,他們就這樣談到差不多時候,就一起上路了。

幾天后,東洋到了江陽城,城門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在聚集,有不少是想一睹少年英雄的風采所以在這裡等待的,有的則是在等會不會有一些趣聞的出現,東洋三個到了後就引起不少騷動。 「你說那個跟在『道劍』蕭逸和『佛刀』可能僧的小子是誰呢?」「還小子小子的叫,要是被他聽到你就知道錯了。這能跟在高手身邊的通常都是高手,這你都不懂嗎!」「你說會不會是劍痴前輩的徒弟啊?」「我看像,江湖上劍道好手也就那幾個沒收徒弟,劍痴前輩也說過要收徒,估計就是他了,錯不了的。」東洋當然也聽到了,想起幾天前遇到蕭逸大哥也是這樣,東洋發現江湖中人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本以為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原來只是聊聊江湖趣聞,每天說一大堆有的沒的就完了。 「東洋兄弟,少英會明天才開始,今天就先在這里分別吧,我還有要事在身!」「小僧也先告辭了,東洋施主有緣再見。」與他們分別後,東洋就開始在這偌大的城裡閒逛了。東洋一邊走一邊欣賞著江陽城的繁華:大城果然是大城,青城簡直沒得比,還好師傅不在,不然我估計連閒逛的機會都沒有。咦!東洋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堆人,估計又有什麼熱鬧的事發生了,東洋當然不能錯過這種事情,馬上就衝上去湊熱鬧。 「給我狠狠的打,臭乞丐,每天都來偷我的包子,早晚把你賣到青樓去。」東洋一走去就听到一旁的老闆惡狠狠的說道,還有一個弓腰在地上十六七歲臟兮兮的乞丐被兩個人在打著,東洋怎麼能忍受這種事情發生。 「老闆,他偷的包子多少錢,我幫他給了,沒有必要這樣對一個可憐人吧!」「少俠啊,你不知道,這個乞丐經常偷東西,數目可不小啊。」見東洋放下了幾塊碎銀,老闆也就讓下人停了下來,和東洋道了謝後就走了。東洋看著倒地的乞丐也是心痛,上去想要扶他,可乞丐也沒有理會他,自己站了起來,對著東洋的眼神竟是複雜,有幾分感激可卻有一絲懷疑,也不理東洋的反應,一拐一拐的走了。東洋也沒有去追,畢竟對方肯定有苦衷,隨後感覺自己肚子有點餓,還得找地方睡覺,東洋就去找客棧了。夜幕降臨,東洋此時正在詢問著客棧老闆晚上城裡有什麼好玩的。 「青樓是個好地方,不過要去最好低調點,江湖俠客被人看到始終不好。」東洋聽完後感覺這老闆似乎有點問題,正想著要不要到老闆娘那去一趟,老闆又開始說話了。 「對了,最近江湖上不是有個少英會,今天城裡也舉辦了個武會,讓年輕人先切磋切磋,不過來的人也不會是那些頂尖的年輕高手就是了。城北的青樓真心不錯,不過年輕人小心身體,那裡的女人一個個都是強盜來的,嘿嘿你懂的。」東洋也真心覺得這老闆真猥瑣,就是城北有點遠,還是去武會吧,見識見識也好。

「華山何公子已經連續勝了五場,還有那位想上來挑戰的嗎?」就在主持人剛說完,台下一個男子輕聲嘲諷道:「不過一些三腳貓功夫,也就只能在這裡炫耀一下了。」華山的弟子一听就不樂意了「你那麼厲害,倒是上去與何師兄一戰啊,何虎師兄的劍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像某些人只會在台下說些諷刺之話,算什麼江湖人。」「哼!你們算什麼玩意,誰不知天下劍宗皆歸天,你們五嶽劍派也不過天劍宗的門下罷了。天劍宗才有資格與我們器閣叫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今天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絕望!」說完就跳了上擂台,拿出一對環刃,往何虎劃去,兩人你來我往幾招,勢均力敵。本以為這是一場持久戰,誰知道器閣的人的環裡突然射出幾支薄片,何虎怎會料到如此,何虎身體一閃,儘管被薄片劃到,但傷勢不大,華山弟子也是嚇了一跳,只得在台下大喊無恥。器閣那人看到薄片劃到了,神情就放鬆了,慢悠悠的徑直往何虎走去,只見何虎竟倒下了,器閣那人立刻就用環刃將何虎的右手斬下來了。 「師兄!」幾個華山弟子一看,馬上沖上台上,有一個還對著那人大罵:「你這個無​​恥之徒,放暗器還下毒,贏了還要將何師兄的手砍下來,你真是心腸歹毒。」「他突然倒下怎麼就說是我下毒了呢,我還以為他想使詐呢,這才往他一砍砍作試探,誰知道原來竟然是真的倒下了。唉!華山弟子是不是經常到那些風月之地啊,可也得休息會啊,這都虛到倒下來了。你們可得跟華山之人學習,房中金槍不倒,台上只有一秒!」台下許多人也笑了,一些器閣的人也跟著附和。東陽看著大勢力中的互鬥,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完全沒有了觀賞的心情,便回客棧等待明天的少英會了。
第八章 少英會

熱鬧喧嘩的群英莊,東洋剛到就有一個下人前來迎接:「這位公子,不知你可有請帖在手呢?」東洋也是一愣,怎麼還要請帖的呢,師傅也沒給我啊!東洋也只能硬著頭皮說:「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請帖在來的途中跑掉了。」這位下人也是一臉茫然,請帖還能跑掉了,可是這玉樹臨風的公子應該不會是瘋子吧,難道是有什麼特殊意思? 「請帖跑了沒關係,不知公子師承何處?」「家師李圣義。」東洋見對方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心想著難道師傅騙我了?這難道不是他的名字?東洋突然想起昨天聽到有人說劍痴前輩,他又剛好沒有徒弟,感謝劍痴前輩,以後有緣報恩。於是東洋就說了:「李圣義乃家師劍痴行走江湖的名字。」「劍…劍痴前輩的高足!您請,我帶你去找一下我們戰殿的負責人,因為不知道前輩收了一位徒弟,沒有預留一個位置給你,真不好意思。」「沒關係,你就給我隨便安排一個座位就好了,師傅只讓我來參加少英會見識見識,你也不要驚動別人,我師傅暫時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拜託了!」「少俠您放心,既然前輩不希望如此,小人自然也不會大肆宣揚,您放心了!」那下人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可東洋一向多疑,雖信不過他,但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不敢怎麼樣,只得跟著那下人到了席上。收到請帖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裡的人少說也有兩三百了,東洋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面,也是被震撼到了。突然他旁邊一位胖子對他說話:「兄弟你也是來參加少英會的吧,我叫郭圓滿,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師傅又是誰啊?最近我們郭家缺人如果你師父願意的話,不如來我們家做客卿如何?」東洋真沒有見過這麼健談的胖子,自己連名字都沒說,他就已經說了這麼多了,而且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讓別人師傅當客卿的呀! 「在下韓東洋,我的師傅不願讓太多人知道​​,而且師傅他老人家云遊四海,我也找不到他,多謝郭兄一番好意了。」「啊,那真是可惜了!對啦,東陽兄弟你是在擔心等等的少英會比鬥吧?也不需要太擔心啦,坐在這一席的人都沒有什麼機會拿得了第一的。也就只有四大勢力和道佛兩派當然才有爭奪的機會,我們就別想了,要不是我家老頭子讓我來,我來都不會來呢!等等我們上去就一起裝死,你覺得怎麼樣?」東洋也是樂了,怎麼就這麼碰巧遇到一個搞笑的胖子呢? 「這當然不可以啊,等等被我師傅知道會打死我的!對了,你知道等等的比武方式是什麼嗎?」東洋也是來興趣了,反正現在沒事做,就跟胖子聊聊天和隨便套套料。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就是些正常比鬥嘛,哪來那麼多花里胡哨的,你那師傅真不是個玩意,連內幕都不給你搞點!」「還請郭兄不要這樣說我師傅,當年我在流浪街頭,如果不是得師傅收留,如今還真不一定能在此處與郭兄閒談呢。」「東洋兄真抱歉,兄弟我不知道原來你師傅是如此一個正義之人,出口侮辱,還請受我一拜以示我的誠意。」「唉!這就不必了,正所謂人誰無過呢,只要能知錯能改,我師傅相信也會替你感到快樂的!」看著胖子一臉慚愧的樣子,東洋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這麼有趣的人真少見。突然一股氣勢把在場眾人都鎮住了,本來還人聲鼎沸的群英莊突然靜下來了。只見門口兩個男子並肩走了進來,可誰又能知道兩位正在較勁呢!兩人都將自身的意散發出來,一邊是槍意,一邊則是劍意,如果誰先支撐不住,氣勢自然就不如對方的尖銳了。在場除了東洋估計也沒有人不認識這兩位——器閣景杜、劍宗劍七,兩位巨頭的出現為這場少英會拉開了帷幕。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阻止了兩位巨頭的爭鬥,戰殿之主戰楚雲:「兩位兄弟,到了少英會就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就別摻和了,一同上席吧,也是時候要開始了。」劍七和景杜也只得哼一聲,三人一同上席,東洋也終於看到了跟在劍七後面的鄭瀟還有鄭彥,而景杜後面則是一個瞎了又廢了的景洪。隨著三人的上席,少英會正式開始!

「感謝各位的來臨,我也不廢話了,今天的擂台是屬於年輕人的!這次少英會的選拔很簡單,同席最強著入選,剩下的十個再進行一對一的比鬥,現在請各位都離席吧,留給年輕人一個展現的場地。」眾人也自然離席到了準備好的觀眾席上,只剩下十張坐滿年輕人的桌子,道教、少林、三大勢力的人當然不會在一起,所以除非那些隱世高手的弟子或者出現了什麼變數,否則這五席的主人就是定數了。在這六席當中有些人已經選擇了放棄,而有一些則是躍躍欲試,而更多的人則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就算是偷襲又如何,歷史一向是由成功者譜寫的。而那其餘三席沒有幾大勢力之人的卻也並不輕鬆,四大公子之一的魏公子和其餘一些大家族和宗派的天驕就在裡面,如果剛剛那是大勢力之爭,那這裡就是家族之爭了。可反觀東洋這一席,九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廢物組了,在這裡的無一不是那些享受慣了的大少爺,有一些知道了正在舉行些什麼也收斂起來,那些不知道的還在吃喝玩樂呢。就在還以為這樣的平靜會延續很久,突然戰殿的少殿主已經耐不住了,拿起大刀就沖向了最近的一位其他人看見了也紛紛上前對付這個最強的對手,其他席的人見了也不在等了,向著自己席上有威脅的對付。其中那位戰殿少主所以經成為了先拔頭籌的人,戰殿一向以戰鬥為名,浴血戰中,這樣的圍攻用處不大。隨著時間的推移,道教少林以及三大勢力的天驕也慢慢得勝。最讓東洋詫異的是景洪的表現,雖然他瞎了雙眼,可是槍道卻彷彿有所提升,有時敵人在他身後,他也能精準一槍刺去。而那位從未出手的魏公子,武功竟也不弱,一手軟劍使得讓人猜不透,畢竟會拐彎的劍的確難以對付,所以同席之中能與之一戰之人不多。很快七席的名額全都誕生了:道劍蕭逸、佛刀可能、戰殿戰虎、無痕公子、神槍公子、天劍公子、天毒聖女、還有兩位家族天驕。獲勝最簡單的則是天毒聖女,一口迷香將全部人毒倒,而東洋則是很尷尬了,他也只能厚著臉皮的走了出來:「那個,可以算我勝出嗎?」在場眾人也是好奇,怎麼廢物組還出了個這樣的人?雖然知道必輸,可是還要嘗試,這人倒真不錯!東洋就這樣沒有壓力的過了選拔,那別人肯定不服啊,自己如此艱辛都哪不了一個名額,可這人竟然這麼輕鬆就勝出了,怎麼看都不公平!當即聲討之聲連綿不絕,可是大勢力的威嚴又怎麼允許別人的質疑,戰殿殿主自然也出來說話了:「他能在席中突圍而出,你們卻不能,這難道還有什麼可說的!」也沒有人敢再說話,不需要解釋什麼,江湖就是一個只有強者可以說話的地方!接下來就一比一的對決了,十人很快就被分開成了五對,那一個遇到東洋的門派之子還在沾沾自喜呢,兩個家族天驕也是難兄難弟,各自迎戰道佛兩教,劍宗和器閣則是民運的走到了一起,戰殿自然就和天毒教一對了。隨後十人走到擂台之上,真正的戰鬥才正式開始。

第一場就是東洋與魏公子的對決,這一場可謂是主僕之戰了,不過新生的東洋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為殺而生的魏家殺手了「魏家魏無痕,請。」魏無痕在人前始終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公子,令人生不出厭惡之情,可東洋又怎能生出好感。東洋也不想多說,拔出劍後只是禮貌的回了一句:「在下韓東洋,請教。」東洋的劍是殺劍,一出手就是殺招,將魏無痕的生路封死,魏無痕雖說表面尊敬,可心裡又怎會在意東洋,怎知對手出招竟如此狠辣,魏無痕也是沒想到,不過他也是立即使出魏家劍法抵禦,可失了先機也只能被東洋壓著打,魏無痕的劍招雖說不錯,可卻不能算一代天驕,東洋也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在三公子之內。東洋自己的劍道早已成,與猛獸的搏鬥也已經有不錯的實戰經驗,只過了一會,魏無痕就已經招架不住了。魏無痕也只是抱拳說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在下甘拜下風,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再次挑戰你的,希望你不會被別人擊敗!」眾人也是看呆了,同時也對魏無痕心生敬佩,輸了也能如此坦然,不愧是魏公子啊。眾人也開始懷疑東洋的身份,如此武功不可能是江湖上無名之輩,戰楚雲也立刻讓人去詢問東洋的身份。 「東洋哥哥,你要加油啊!一定要拿第一啊!」鄭瀟突然在台上大叫道,許多年輕的公子之前還沒注意見到如此美的姑娘,如今看到後幾乎都覺得自己情竇初開了,心裡又暗罵著這種姑娘居然喜歡台上這個抄捷徑的傢伙,肯定是東洋用了什麼詭計,於是他們都對東洋產生了一絲敵意。東洋看到鄭瀟又是一陣著迷,可想到師傅對自己說的話也只得靜下心來,可鄭瀟看到了卻很詫異,低喃著為什麼沒用了?這邊戰楚雲已經從那下人那知道了東洋是劍痴的徒弟了,可看到東洋的殺劍後心裡卻打著算盤。蕭逸和可能僧的對手雖武功不錯,可與正真天驕一比的確不能算什麼,天毒聖女和戰虎的對戰則很有趣,毒攻對戰虎沒有用,於是聖女也只能使鞭,一邊跑一邊打,戰虎則一邊追一邊吃毒。戰殿的練體果然不簡單,哪怕戰虎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一塊是完整的,他也只是稍微氣喘,結果顯然易見。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天意,最後一戰就是鄭彥與景洪兩人「廢話不多說,來吧!」只見景洪的槍勢如雷,鄭彥依舊是落入下風,鄭彥已被逼到台邊,退無可退,也只得直面景洪,使出的劍式剛猛無比,與剛剛的保守打法完全相反。台上的戰楚雲看到了也是對劍七抱拳祝賀道:「恭喜劍五老前輩的陰陽雙劍得以傳承。」戰楚雲看著平靜的景杜,明白了這場比武的確不簡單,景洪深知局勢持續下去對自己並無好處,當即使出霸王槍術,身上空門打開,盡是破綻,可是槍卻是越來越快也越強。鄭彥一直等待著一個機會,如今正是機會了,鄭彥竟扔出劍,身法一閃已到了景洪身前,一掌往景洪拍去,就當他以為終於要結束了,卻發現景洪竟似無事一般,一槍往他背上刺去,景洪的身上有護甲,這是鄭彥最後的想法。就當景洪想報雙眼之仇時,突然劍七的聲音卻傳來:「夠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景洪心中也是充滿怨恨,可是他明白如今自己必須忍,只要劍宗倒了,這個老匹夫也得死!

「接下來選出少年英雄的方式並不是比武,此處有一少英令,誰能將之奪來就是武林公認的少年第一人!」語音剛落,突然一道人影掠過,台上的少英令已不見。 「哈哈!這少年第一就給老夫的徒兒吧,老夫的刀已經等不及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眾人只見這邊劍七已經給一個老人打了起來。 「殺人刀!他是殺人刀!」一些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立馬就認出了這個殺人如麻的瘋子!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人認識我這個老頭,不過我今天不是來大開殺戒的,我只要他一人的人頭!」殺人刀不愧是殺人刀,一招一式充斥著殺氣,招招致命,東洋的殺劍道與這殺人刀簡直如出一轍,如今這個時機正是機遇,於是東洋馬上靜下心來觀察殺人刀的一招一式。再說劍七與殺人刀這邊,劍七的劍已有意,劍七與與劍已經配合無間,儘管殺人刀殺氣縱橫,令人心生膽怯,可也不能抵擋劍七的劍意。可突然一人突然從劍七身後飛出,殺人刀此時也正暴起當頭一斬,劍七哪還能分出心來抵擋這一擊,就這樣被擊飛,殺人刀的刀正準備再次斬下,遠方一枚飛蝗石射來,將殺人刀的刀彈開,劍七的危險已避過。一人從群英莊門口走來:「碰巧路過此處,我便幫武林除害吧!殺人刀,好好的徒兒你不教,也不知給了你什麼,居然能請動你這個魔頭!」 「李圣義你不好好的體會你的人生,來這想要除魔。哼!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來著正是東洋之師李圣義,殺人刀說完也不理劍七,直接飛身過去與李圣義搏鬥。這邊劍七已經緩了過來,看著那個偷襲他的人說道:「魏業,沒想到你進了夜潭還沒有死,如今撿回了一條命不好好珍稀,看來你魏家是輝煌太久了,需要休息休息。」劍七說完馬上使出殺招向魏業殺去,魏業也不抵擋,只是大喊道:「哈哈哈!這就是劍宗宗主,一個無恥之徒! 」直到劍已插入心,魏業還在說著:「八年前,我前去挑戰劍六,萬萬沒想到劍宗盡是些偽君子,用毒將我……啊……啊」話還沒說完,劍已入喉。可在場眾人看向劍七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懷疑,一旁的景杜更是開口說話了:「沒想到堂堂天下劍首的劍宗竟然是如此卑鄙無恥,竟然用毒計殺害別人,如今還要殺人滅口,劍七你今天也別想走了,我器閣在此立誓一定要將劍宗如此齷齪之宗推翻!各位請助我一臂之力。」群雄大自詡為正義人士,如今連器閣閣主都開口了,一些人也不再猶豫,幾個大家族的家主紛紛加入圍攻劍七。 「景杜你很好的手段啊!影子街幫我把彥兒帶走,你要的東西劍宗必會給你!」說罷便繼續與景杜等人廝殺,鄭彥鄭瀟則跑去李圣義身旁,而那位殺人刀也已經不知所踪,在場眾人本看著殺人刀與李圣義一戰卻突然消失不見,不過眾人也沒追問什麼,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這邊鄭彥看著自己父親被人圍攻而自己無能為力,鄭彥的眼中全是仇恨,同時也將誣陷自己父親的景杜和這群所謂的正義俠士記在心中!而鄭瀟的樣子則是有多可憐要多可憐,一直喊著父親,一邊哭,在場全部看著她的公子又一次的心疼了。也不知是為什麼,李圣義看著鄭瀟這個樣子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不過現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本想讓東洋跟著他走,可看到東洋如今正在感悟,乾脆就讓他自己遊歷江湖吧,在保護之下的雛鳥不能成鷹,於是便帶著劍宗幾人往西方劍宗走了,儘管有幾人想要留下他們,可他們都知道劍宗勢力雖然最龐大,可影子街才是最危險的。
第九章 殺神

這邊群英莊已經亂成了一片,有許多不想摻和此事的人已經走了,而剩下的皆在與劍七廝殺,景杜雖是第一個發起要圍剿劍七的,可是卻沒出什麼力,更有一些私底下結怨已久的人趁機偷襲,轉眼間群英莊血流成何,與本來的繁華熱鬧簡直天差地別。東洋這邊還在感悟剛剛殺氣的釋放,可突然背後一冷,殺手的直覺讓他感受到了死亡,也不知是為何,他想起自己曾像一個屠夫,冷血無情,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一瞬間腦海裡全是殺人的過,一股殺氣盡數湧出,將身後正想偷襲的魏無痕鎮住。可只是短短一瞬,殺氣就消失了,東洋一回頭,滿眼的血絲,眼中盡是殺意,魏無痕看到心也顫了一下。東洋也沒給他過多的時間,殺劍一出,已有殺中之王的風範,殺氣絲毫不外漏,聚集在魏無痕身上,連動的機會都沒有,一具無頭屍體就這樣倒下。而魏無痕死後,東洋眼中殺意絲毫不減,立刻往最近的人跑去,這個時候的東洋才是真正的殺人屠夫!再說劍七這邊,他深知如果繼續與眾人耗下去,自己沒有半點生機,於是立刻使出殺招,圍著劍七的幾人一看,當然不會與他硬碰硬,既然立刻退去,可就在這時劍七突然暴起往一個方向殺去,那人也沒想到劍七還有餘力,一驚之下已經被斬下頭顱,劍七身法本就比眾人強,如今打了眾人個措手不及,那還能追上。可景杜也沒太在意,江湖上臭了名聲誰也不好過,更何況他這個器閣閣主發話要推翻劍宗。這邊的戰鬥如此激烈,而蕭逸自從群英莊開始亂了,他就打算找到可能僧和東洋三人一起去遊歷江湖,一直在道山上太無聊了。所以蕭逸一直避開戰鬥中的人群,他不願也沒資格干涉別人的私事,找到了可能僧卻發現他在勸喻別人,而蕭逸則繼續一直避開戰鬥尋找東洋,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一直找的東洋一直在弒殺。看著本來一身白衣,翩翩公子的東洋,如今一身血衣就連臉上都有斑斑點點的血跡,蕭逸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他曾經的那位東洋兄弟,蕭逸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馬上上去擒住東洋,而旁邊的可能僧則已經發現東洋為何如此:「韓施主殺孽不輕啊,這是控制不住殺氣,走火入魔了。」「可有解決之法?」可能僧正想說話,卻看見遠處走來一個道士和一個僧人,當即雙手合十對那位僧人敬說:「師父你來了。」蕭逸看到那個道士也是敬禮,此二人正是蕭逸和可能之師,亦是道山的林觀天道主和少林的圓明方丈。 「圓明大師,不知我的朋友可還有救?」「走火入魔並非不能治,只要我傳他靜心咒,情況會慢慢好轉,可這位小兄弟如今的情況顯然不能專心研習靜心決,就需要道兄的定魂丹了。」蕭逸一聽馬上跪地請求師傅:「還請師傅出手相救。」林觀天看到弟子如此也只能答應下來:「那就勞煩王兄了。 」「老衲圓明,道兄莫要記錯了。」林觀天也只得嘆一口氣,隨後圓明望著景杜說:「江湖大亂只會弄得生靈塗炭,景施主慎重。」說罷幾人帶著暈倒的東洋往道山去了。景杜聽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放在心上,而一直在觀望的戰楚雲則對在場僅剩的眾人說:「各位抱歉了,今天的少英會怕是不能舉行了。」眾人只是抱抱拳就各自走了。 「雲兄,不知當初我提出的條件如何?」「沒想到杜兄如此不簡單,將劍七的民聲搞得如此狼狽,以後可真要提防提防杜兄了。不過以後劍七出來解釋清楚,你又該怎麼辦呢?」「哈哈哈!雲兄,你難道以為剛剛魏業說的一事是假的嗎,當初魏業的武功在老一輩的確是較強的幾位,你難道真的相信一個劍六就能殺死他?」見戰楚雲明白了,景杜也沒多說什麼了,現在就要看看這交易能不能成了。 「好,推到天劍宗後,我只要那把天劍。」「合作愉快!」少英會就在兩人的笑聲中有了一個落幕。

一個月轉眼即逝,東洋早已經醒來,也得園明方丈傳靜心咒,走火入魔的情況已經壓制住了,殺劍也增進了不少,蕭逸與東洋一戰也只是略勝一籌,更何況東洋還是個殺手,東洋如今的武功在少年中才可算高強。一個月已不算短,更何況在瞬息萬變的江湖中,器閣與戰殿已經宣告要劍宗給一個交代,令人震驚的是劍宗之下所有的劍派脫離劍宗,這使得一向龐大的劍宗成為了孤家寡人,儘管劍宗仍有不少的劍客高手,可與器閣戰殿相比簡直不值一提,若不是忌憚劍宗的高手,器閣戰殿估計早已殺入劍宗。 「東洋兄弟啊!你想下山遊歷嗎?你不覺得在山上很無聊的嗎?」東洋一直以為道士都是些文縐縐的人,可是事實又一次顛覆了他的想法。 「你師傅有沒有說過你特別與眾不同?」「好像沒有啊!可我師傅讓我江湖上結識豪傑要警惕。」就在他們正在聊天的時候,遠處一個小道士跑來:「大師兄,門外有兩個劍宗的人想要找林道長。」「東洋兄弟我們去看看吧。」東洋絕對不會想到來者竟是他的瀟兒「哥,你說道山會收留我們嗎?我們畢竟是劍宗的人,收留我們難道不是自找麻煩嗎?」「林道長為人和善,更何況天劍被我們帶了出來,道長他一定會收留我們的。」「可天劍不是我們的密寶嗎?若不是天劍的震懾,我們天劍宗也不能存在如此之久啊!」「這正是我們天劍宗的秘密,若我還沒有成為劍八,我也不會知道的!其實我們宗的天劍不過是當初劍一祖師爺遇到一位高手,此前輩被祖師爺稱為劍!」「劍?」「沒錯,純粹的劍,就好像已經沒有了握劍的人已經不見,一股劍的氣息那位前輩就只留下了一把劍,就消失無踪了。曾經的神劍的確有那前輩的意在,可已經逐漸消失了,如今也不過是一把劍罷了。」「有質無形嗎……當世的最強者嗎,不過也不可能逃過人類的限制。」鄭彥正想問鄭瀟在嘟囔什麼,一道聲音卻將他打斷:「彥兄不知道來我道山所謂何事? 」「相信蕭兄也知道劍宗之事,我兄妹二人希望與林道長一談。」「東洋兄你先帶鄭姑娘在道山上游覽遊覽吧!」說完蕭逸還跟東洋眨了眨眼,鄭瀟臉也紅了,就算蕭逸和鄭彥走後,兩人還是站在原地,一個不知道要幹嘛,一個看著腳尖不知道想什麼。不過尷尬的氣氛也沒有持續太久,不過也是鄭瀟開口打破了沉默,兩人就這樣並肩併的觀賞道山的風景。另一邊蕭逸帶著鄭彥來到了道觀的一個涼亭裡,林道長正和圓明方丈在下棋「王兄啊,還記得當年牛村里面的少年嗎?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立誓以後要一起闖蕩江湖呢,如今一個成了道長,一個出了家,你……真的放得下她?她如今的情況你也不是沒看到,就算我們用內力替她續命,怕是活不久啊! 」「貧僧早已遁入空門,前緣舊事盡皆化塵,這些事又與我何干呢。而且這是她當初的選擇,我早就跟她說過後果,她的選擇我如何干涉! 」林觀天剛想說些什麼,就已看到一旁來到的鄭彥了。鄭彥對兩位敬禮後也不廢話:「希望道長可以收留我們兄妹,如今江湖群雄盡因為器閣捏造的謠言而圍攻劍宗,所以我們也知道此事不易,所以有一件禮物贈予道長」隨即便將那江湖中所有劍客都想一睹的天劍拿出。蕭逸一見此劍也是驚訝,誰能想到這把只面世一次的傳說天劍就這樣送人了呢,林道長和圓明方丈雖然有所詫異,不過很快也就想懂了,如果天劍真有如此神威,估計也不會有求助於人的必要。 「本觀並不打算摻和江湖事,不過如果有居士對道教文化有探研的興趣,本觀還是地方讓他們暫作休息的。」鄭彥一聽哪還聽不懂這話,感謝了林道長幾句後將天劍給了蕭逸就離開了。

相比道山的平靜,附近的劍宗可是天淵之別,兩個人就在劍宗前對陣,一位是器閣的閣主,另一位就是劍宗的前宗主—劍六。 「劍六,帶了多少人來送死啊?你劍宗之人一向自詡天下之劍,可有想到你做壞事也有暴露的一天。」「哼,無恥之徒,矇騙天下群雄的雙眼,多年後總有人會還我劍宗一個清白,如今便戰吧!劍宗之人聽令,江湖群雄不得傷之一分一毫。」在場許多的武林俠客一聽,心中又開始懷疑了,之前全因魏業不惜死了也要說出那事,而且有兩大勢力的帶領和許多劍宗的支持,可如今一想,會不會是劍宗的霸道令旁人不喜而遭此污衊呢!景杜一看到眾人如此,心裡狠狠的想著這群人果然不靠譜,不過也從未想過要靠他們來推翻天劍,「殺神兄弟,今天正是向江湖宣布你歸來的好日子啊!」這一句剛說完,一陣臭味從後面人群中傳出,眾人也沒太在意,還在想殺神不是多年前傳言說死了?難道沒死嗎?還是新任殺神?卻聽到對面劍六大喊:「毒氣!快閉上氣息!」可儘管如此,毒氣也從毛孔中鑽入,劍六立刻打坐想要驅散毒氣卻發現自己的內力消失一空,又聽到對面慘叫聲連綿不斷。竟見對面群俠大多已倒下,每人身上皆插著一把小刀,刀刀致命,一位中年人從後方走了出來,正是那奪命無影的殺神! 「哈哈!殺神兄,待劍宗一亡,我們三人便可平分這江湖了!」旁邊的戰楚雲和器閣戰殿上一輩的閣主與殿主也都得意的笑了起來。 「誰說過我要與你們三分江湖了!」「殺神兄這是何意!」「果然是一群傻子,到瞭如今還不懂嗎,此毒為鵲花毒,兩百年一開花,只有一株靈草伴生,你們還真以為你們服的是解藥?」幾人一探,內力果然消失不見,剛想破口大罵,可殺神沒有給他們再開口的機會。處理完後,殺神便走向劍宗眾人「劍老鬼,你可還記得我?」「大名鼎鼎的殺中之神誰人不知!」殺神突然一陣暴怒:「那你告訴我雪蓮她在哪裡!」劍六一聽也是青筋皆露:「哼!我女兒與你私奔,你竟然問我她在哪裡!」「若不是當初我年少無知,怎會取你這種水性楊花之女!我本也以為可以與她退隱江湖,到西域白頭偕老,怎知她為我生下洋兒後,竟勾搭別人欲要殺我,我本也以為她只是一時被迷惑,卻不知原來是她迷惑別人,魅術之高簡直從未見過!我只能重回中原躲藏,後來又重回西域與到我一眾的兄弟,後來器閣找到了我,才有了今天一事!」「哼!這也是你活該,當初拐跑了我的女兒,報應啊!哈哈哈!」「繼續笑吧,今天之後,世上再無劍宗,等我找回我兒,這江湖便是我的了!」說罷便射出飛刀,劍宗之人無一倖免。隨後遠方一個人走來:「韓大哥,兄弟們都等著跟你一起統一江湖呢!」「好!葉弟,如今也沒人可以阻止我們了,等這江湖平定,再找回我的兒子,以後兄弟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第十章 魅術

「師兄不好了!不好了!」蕭逸本來安排完劍宗兩兄妹之後就打算繼續與東洋練劍,卻看到一個師弟慌張的走來。 「冷靜點,發生什麼了?」「劍宗那邊死了,都死了!」「唉,器閣與戰殿的圍攻下,又怎能活下來呢。」「不是不是!是全部都死了!器閣和戰殿的人都死了,許多大家族的人也死了,那些門派的人也死了,去的人都死了!」「怎麼可能!全部都死了!」蕭逸大驚,然後又開始思考:難道是影子街?可也沒有可能啊,影子街一向不理江湖事,除非有人得罪了他們,可兩大勢力也沒得罪過他們啊! 「你先別慌,我去找師傅。」此時的靜心亭中,「王兄,那個孩子……」「的確與當年韓施主很像,不過當初韓施主不也沒有犯下殺孽嗎。 」林觀天還想說話,卻被蕭逸打斷了:「師傅不好了,三大勢力的人全死了!還有那些小勢力的人也都死光了!」兩人也只得輕嘆一聲「江湖要亂了……」「逸兒,你快去打探是何方勢力,有如此實力將三大勢力殺盡,可惜他們自相殘殺倒是便宜了別人。」「是!」蕭逸深知三大勢力的消亡會令江湖上的許多潛伏的勢力露面,一爭這巨頭之位,不過最危險的還是那個將器閣戰殿殺盡的勢力,畢竟就算他們與劍宗決戰後,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能將他們全滅了,絕對不簡單!不過一想到可以下山,蕭逸也沒多想什麼,只是想著趕緊去找可能和東洋兄。幾日後,一行四人在劍宗附近的一個小村里面休息,因為鄭瀟的苦求,東洋只好帶著她出來。 「怎麼辦,附近沒有人知道當天后來的勢力是什麼,也就只有器閣他們前往的消息,可以說是完全沒有用。」蕭逸一臉苦惱的對著東洋說,這幾天他們的確沒有查到什麼,問來問去都是那些已知的事。東洋突然皺起眉頭:「如果來著是一大群人,自然不可能隱藏,但如果只是一小部分人呢?」「對!而且如果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將他們全滅,那就只有影子街了!」「有這個可能,不過如果真是影子街,以他四大勢力之一資本,三大勢力都倒了,他在等什麼或者是為什麼要隱藏,難道不是應該對天下宣布,一統江湖嗎?」「若只是三大勢力的消亡,影子街當然可以這樣做,可家族門派的大量死亡,那剩餘的那些人不會給機會影子街,必定會請我們道佛兩教出面製裁,那我們也不能繼續潛心修道,只能出山阻止了。」東洋幾個還在苦惱之際,外面傳來一道粗礦的聲音:「都給我出來,大爺有事問你們!」幾人一聽也是心覺不快,不過他們也沒想干涉此事,外面的人又問了:「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過!」過了一會,那個聲音又傳來:「說沒有!哼,有沒有可不是你說了算,兄弟們搜!」說罷那幾個中年人就開始闖入一些房間內,有一個人踢開門,進去就看見東洋幾個圍著桌子做「唉!你們幾個怎麼不出來,沒聽見我們老大問話嗎!」當他看到鄭瀟的時候,滿眼都是激動還大喊道:「老大!這裡……這裡有一個小妞,保管少爺滿意!」東洋一聽瞬間就不滿意了,不過未完全了解事情,東洋也不想隨便殺人。那個老大很快就走來了,看著鄭瀟也是滿眼的猥瑣,連平時的警惕也沒有了,根本沒有在意東洋他們:「小妞,現在懷疑你就是那個老頭的同夥,跟我們回山莊吧! 」接著又對著那些村民說:「你們也是,所有女的跟我回山莊,我要調查調查一下你們!」東洋一听就知道這幾人盡是無恥之徒,也沒有再等,人閃了過去,刀已在那人脖子上。而後面蕭逸自然不能容忍這等色徒留於世上,幾個呼吸便將在村里的那些色徒殺光。那個老大這時才反義過來,看了看蕭逸,又看一下脖子上的刀,也知道自己碰到鐵板了:「少俠饒命啊!都是我家少爺叫我如此做的啊!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我可以帶少俠到山莊去,我家少爺就在那裡。」東洋自然不能饒恕這種人,打主意打到他的瀟兒身上,而且此人如此容易出賣主人而且還要帶到山莊去,定是有什麼把握,這就讓東洋好奇了,於是幾人便跟著那老大往山莊去了。

只是走了一會,東洋就看到了一座不太大的莊園,若不是有人帶進來,在外面的確很難發現有一座莊園在此處,可奇怪的是四周一片寂靜,甚至沒有一個人在莊前巡邏。東洋馬上就察覺到了古怪,將那老大處理了後就跟蕭逸他們交代計劃:「此莊有點古怪,等等我去一探,蕭兄可能兄如果有什麼異變發生,你們先走不要管我,我自己一人逃跑的機會會更大。」蕭逸點了點頭:「東洋兄你小心。」可能見東洋看著鄭瀟滿眼的擔心:「韓施主放心,我會幫你照顧好瀟姑娘的。」「東洋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啊!」「嗯,放心吧!」說罷東洋便跳到樹上,幾個眨眼就已經進了莊園了。莊園裡依然是一片寂靜,東洋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在莊園裡,突然一柄飛刀飛來,東洋只是隨手一劍便將飛刀打下,馬上就發現那人的位置,又是一柄飛刀飛來,暗器手法太過青澀,在東洋面前自然沒有用功之地。對方一直發出飛刀,而東洋則是一直擋一直向前,只是過了一會就已經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一身黑衣,還帶著一個面具,黑衣人正想逃開,突然四周一堆弓箭射來,而後四個大漢拏著刀衝出,身上盡是殺氣,可卻與東洋不一樣,他們身上是那種在戰爭中血的感覺。幾人攻向東洋與那神秘人,兩人盡皆一驚,一起喊出:「你不是這裡的人?」殺開幾人,東洋與那神秘人背對著對方,這時他們是最好的盟友,看著四周的大漢以及一個漸漸走來的人影,接下來便是血戰了。

這時外面的鄭瀟已經開始不安了:「蕭逸大哥,東洋哥哥他進去了這麼久,會不會出什麼事啊!」「應該不會有事的吧,如今裡面也沒有傳出什麼聲音,不過的確有點詭異。」聽到這句話,鄭瀟的表情更加的慌張了:「蕭逸大哥,你可以進去幫一下東洋哥哥嗎?我怕他會有危險!」蕭逸也沒想多久,雖然東洋與他相處不久,但卻已像多年老友,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好吧!可能兄請你照顧好瀟姑娘,真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回道教吧,這裡可能很不簡單!」可他這一走,可能僧就不安全了。鄭瀟見蕭逸已遠去,突然對可能僧說:「可能小和尚啊,聽說佛教禁色,不知道你可否抵住情色的誘惑呢?」可能見鄭瀟的語氣帶有一絲調侃之意,心生不快,不過也不好展示出來「瀟姑娘請自重。」話音剛落,對面的鄭瀟卻已褪下衣裳,只剩一件脛衣與肚兜。這邊可能一看馬上閉上雙眼,可也不得不承認,可能僧哪怕從小如佛,多年不近女色的心也悸動了一下。 「哈哈,怎麼這麼害羞呢!難道連看都不敢看我嗎?」鄭瀟的聲音又傳來,這次的聲音裡面還帶著一絲的魅惑,可能僧已經有一絲搖擺了,他感覺自己應該保護好面前的人。當鄭瀟已經貼到他的身前時,香氣撲鼻,可能僧眼裡的理性已經消失了,失去了自我的感覺,可能就是棄佛成魔吧。 「和尚果然是最簡單迷惑的人,師傅說的真沒錯,我的東洋哥哥啊,你為什麼可以不受我的控制呢?如果真的不行,就只有放棄你了啊!」穿上衣服後,鄭瀟帶著可能僧往園子裡走去。

另一邊的戰場上,東洋與那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已有許多破口,東洋的實力的確很強,殺劍不在乎劍式,只要可以殺人的劍術就是東洋的道,東洋以一敵二竟也只是只有一絲吃力的感覺,而那位神秘人則是不簡單,使得也是劍,而且劍招精妙,隱約有一股自己的道的雛形,雖然戰鬥經驗的確不高,但卻意外的有一種殺勁。兩人雖然對戰不落下風,但此地可是別人的地方。遠處那個一直觀戰的黃衣少年突然說道:「魏家,你們的投名狀到了。」魏家!魏青居然沒死,而且成為了這家人的下人,如此實力,莫非將三大勢力……東洋心裡已有懷疑不過也只是猜想,畢竟如此實力竟然從未聽聞,確實匪夷所思。果然,魏青投靠了此少年,而且還有那位當初跟在魏無痕身旁的陸七。不過對方有支援,東洋也有「東洋兄弟,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道劍不愧為道劍,劍中滿是大道之氣,不過大道終究不是悟出的道,與自身契合實在太難,所以蕭逸多以劍式精巧取勝,可如今在兩個戰鬥經驗豐富的人面前,蕭逸的確不佔多大優勢。就當東洋想要拼命助蕭逸逃出時,鄭瀟來了。 「東洋哥哥!你沒事吧!」那邊的少年一看鄭瀟的容貌與身材,頓時色心大發,連忙叫人將鄭瀟抓來,而場上只有與蕭逸對戰的兩人可抽身,於是陸七便再次施展那鬼魅身法,幾步便到了鄭瀟跟前,可是可能僧又怎能讓他將鄭瀟抓走,一刀砍出,已沒有佛渡眾生的感覺,只剩殺氣縱橫的魔刀了。蕭逸東洋看到也是心裡一驚,為何可能會變成這樣,可如今的情況不容他們多想,只得將心底的疑問壓下。那邊鄭瀟一看場上形勢,突然笑了一下,可馬上又露出驚恐的表情:「東洋哥哥,我來助你。」有鄭瀟的加入,戰況馬上逆轉,可那少年卻絲毫不慌,果然不過一會,竟有幾人從門口走進。那少年一見援軍來了,立刻就叫他們抓住東洋幾人,情況再次逆轉。
第十一章 西域

蕭逸見到對方如此的實力,若再有敵人加入,他們沒有一個能逃掉,當即下定決心,不顧身前的敵人,轉身將東洋身前的敵人殺死,那人獨自應戰東洋本就艱苦,如今被蕭逸從後突襲哪能抵擋。東洋本想擋住那些大漢,卻見蕭逸再反手一見擋住自己的敵人,隨後馬上沖上前將大漢擋住「東洋兄弟回去找我師傅與圓明方丈,不用擔心我們,交給你了!」東洋也明白如今局勢,於是將鄭瀟身前那人打倒後打算拉著她走,可鄭瀟卻去幫那個黑衣人解圍,兩人配合之下很快便將那兩個大漢打倒,鄭瀟低聲對著黑衣人說:「姐姐,跟我走吧,這裡不安全。」那黑衣女子看著蕭逸還有一絲猶豫,不過馬上就被拉走了,東洋見到也沒辦法,就只好三人一起走了,其他人正想追,但可能僧又怎會給機會他們,於是道佛二子便聯手將這群人攔下了。東洋三人一直跑,可是因為大漢將門口堵住了,所以他們是往園子的深處走。跑開一段距離後,東洋才有機會停下來休息一下,這時看向那個黑衣人才發現她衣服缺口下的皮膚白嫩,微微隆起的胸……看到黑衣女子的目光,東洋馬上歪過頭來:「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我只是不小心。」東洋馬上脫下自己的長袍讓那黑衣女子穿上,黑衣女子也是紅了紅臉,脫下了面具:「沒……沒什麼,話說我還欠公子一份恩情呢,公子是否記得我?」東洋也是懵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當初江陽城公子替我將包子錢付了。」「啊!你是那個乞丐,你不是個男的嗎!」的確東洋當初看著那個乞丐也沒有註意到胸部,而且的確不大。剛說完就見鄭瀟瞪了他一眼,東洋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正想道歉,那女子已經先發話了:「當日未能對公子道謝實在遺憾,不過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今應該找辦法將你們那位朋友救回來。」「對,瀟兒,你馬上去道山請林道長請來,我留在這裡觀察,一旦他們帶著蕭兄離開,我會留下標記的。」「東洋哥哥你要小心!」不捨的說完這句後鄭瀟就走了。 「不知姑娘接下來要去哪?」「我想留下陪你救回你的兄弟,若不是你們將我救出來我也不能逃離這裡。」「對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從附近小村聽聞這裡曾派人下村將一些民家婦女抓走,我心生憤怒,便來到了此處,發現此地沒有一個人影,見到公子時便心急出手了,後來認出公子時我們已經被圍困了。」突然東洋拉著那女子躲到一旁,低聲道:「小心有人。」一個中年人身穿血衣,雙臂已斷,小心翼翼的從房內走出,施展身法便跳過了牆壁,東洋在一旁震驚不已,這種身法在江湖上已可算天下第一,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東洋怎能不怕,心裡對這個園子的人更加懷疑。 「我們進去那房間看一下。」東洋跟著黑衣女子走了進去那斷臂男子走出的房間,房間裡面只有三個金閃閃的大箱子,簡直就是告訴別人過來拿吧。東洋看到這些箱子的第一想法就是哪有人會這麼傻去打開這麼明顯的陷阱,東洋看向桌上,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盒子,東洋好奇的將它扭了一圈,突然桌前的地板打開了!兩人就這麼掉了下去,洞不算深,可也絕對不好受,兩人摔下來就暈倒,暈倒後,只見一個人走來,看到東洋時滿是驚訝,隨後便將兩人帶走了。

此時的地上,蕭逸已經滿身是血了,可能僧也不好受,不過儘管他被鄭瀟迷住,戰鬥的本能卻還在,兩人已經倒下了,是生還是死?只能看他們自己的意誌了。遠方鄭瀟走來,她並沒有回道教,那位少年看著她,色念不說自露,鄭瀟也不知有沒有看到他的樣子,只是往那個少年走去。當他走到那個少年面前的時候,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拔劍,收劍,少年就這樣倒下了。看著這個少年倒下,眾人似乎沒有什么生氣,沒有人打算報仇,就好像這個並不是他們的少主似的。然後一個少年又從後方走出,樣子竟與那個倒下的少年一模一樣,不過不一樣的是他的氣質,掌控著一切的氣質,這次那些大漢全都跪下,尊稱他一聲少主。那位少年對著鄭瀟開口了:「多謝姑娘的相助,我正想除掉這個我。」「他是你哥哥?」「哈哈,當然不是,只是我給了他一個當我的機會,讓他可以享受十多年的奢華生活。」「你有敵人?」「有,也沒有,你不一定認識,他曾有個稱號叫殺神,不過依我看不過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罷了,就在不久前,他的雙手正是被我砍斷了,不過他的確不錯,在銀川毒下竟可以十秒便回复,這樣的抗毒性的確不錯。」「你為何要對我說這麼多? 」「因為我的理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天下我已經有了,現在還差一位美人,不知姑娘可願當武林第一人的夫人。」「你是我見過最有耐力的人,在我的魅術下跟無事一般,不過卻讓我感覺不太好,一個沒有可能征服的男人一點也不可愛。」「天艷術的確很強,不過我可不是那種沒有見過女人的和尚,也不是有嘗試過愛情的殺手,更不是那些對美色沉迷的年輕公子,我當然不會被迷惑。或許被人征服的感覺也不錯呢,你可要考慮清楚,我想得到的,別人一定不會得到。」「你就這麼肯定我不能逃出去?」「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被你迷惑,你可以試試,我對美人一向很寬容,不過很有限。」「你就不怕我背叛你? 」「你不會。」「那我也只能如此了,嘗試一下當你的女人也不錯,不過如今不是我跟你一起的時候,再讓我多自由一會吧。」「當然可以,待我葉皇君臨天下的那一天,就是你母儀天下的時候了。哈哈哈!權利與美女乃最快樂之物,古人誠不欺我也!」說罷葉皇轉身就走,大漢們也帶著蕭逸與可能僧一起離開園子了。只剩下鄭瀟一人的園子裡,她獨自想著:總有將你殺死的機會,我師傅可從未教過我臣服,韓東洋,也只能靠你了。

此時的東洋躺在洞裡的床上,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著身旁的黑衣女子,又看了看四周,又起來活動活動,他的心裡也是有很多的疑問,為什麼掉下來後會躺在床上,為什麼那個將他們搬過來的人不將他們殺掉或者綁起來。不過很快便有一個人過來了,東洋一看到那人便激動的大叫了一聲:「燕大哥!」正是那給與他一次重生機會還有教導他多年的燕大哥,燕大哥也是激動,自從東洋離開後,他每天都擔心著東洋會不會遇險,如果東洋真的死了,他該如何向恩公交代:「東洋!你沒事就太好了!」「燕大哥,我沒事。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本來是你父親的勢力。」東洋聽到父親二字也是一陣恍惚,多少年了,自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一眼呢! 「你的父親當初有一個外號:『殺神』,同時也是我的恩公,當初我只是一個小毛賊,被劍宗的一位弟子追殺,恩公剛好救了我,還教了我殺手的技巧,後來我才能加入魏家有一個容身之所。而後來當我一看到那個右臂上有著匕首印記的小孩,我就知道我報恩的機會來了。所以當初你一進來,我就一直的照顧你。對了,你的父親剛剛走了,你有看到他嗎?」「那個斷臂的男子是我的……」燕大哥的臉色有點低落:「嗯,你父親的雙手是前天被砍下來的,是那葉家父子。」「葉家?」「他們是西域的來人,還是你父親曾經的兄弟,當初魏家來投靠他們時,我正好認出你父親,也是我魯莽,直接就說了出來,後來他們設計殺害你父親,要不是恩公把我帶進來這裡,我可能已經死了。」「西域的來人……難道那三大勢力的消亡也是他們幹的? 」「應該沒,除了影子街,的確也只有他們有這個實力了。」「現在只能靠瀟兒把道佛兩教帶來了,希望她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你暫時不要出去了,你的輕功沒有你父親高明,葉家那兩父子不簡單。」「你的朋友要醒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不……」東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燕大哥就走了,他一走,黑衣女子果然就醒了。醒來後黑衣女子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看向東洋的臉上盡是驚恐,可過了一會後又回復平靜了:「這裡是哪?」「放心吧,現在沒事了,如今我們在園子的下面,外面不太安全,我們得先在這裡待一會。冒昧問一句,還不知姑娘芳名。」黑衣女子一聽東洋這句話,全身好似警惕起來:「我叫王蕪情」東洋看她一驚一乍的,也沒多想,只以為剛剛受驚了。
第十二章 原點

距離東洋幾人下山已經過去十幾天了,還是那個亭子裡。林道長正聽著弟子的話「道長,在附近一個村子裡,那些村民說見過大師兄他們。他們說是有一群大漢過來想抓走村里的女子,然後大師兄他們出手將那些人殺了,然後就跟著一個人上山去了。師兄弟們已經有人過去調查了,不過暫時沒有什麼發現。」「能令你大師兄出事的不簡單,派多一些人去幫助他們一下吧。」道士正準備退下,一個小道士卻走了過來:「林道長,遠處有一群人騎著馬過來,每人都身帶佩刀而且殺氣洶湧。」林觀天也沒有太大的情緒:「來著不善,果然江湖中還是沒有平靜嗎?圓明方丈,不知可否陪我走一趟。」「哪有不陪好友的道理,請吧。」「你文縐縐的樣子真不舒服,不過我好像也不一樣了,遇到舊人就忍不住想起從前了。」此時道山下,已經有許多的大漢圍住了上山的路了,當頭的是一個滿臉笑容的少年,年紀雖小有一種手掌天下權的絕對自信,他旁邊的則是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後面大漢看向他的表情只有尊敬,儼然有為男子死而後已的決心。中年男人看著圓明方丈與林觀天的走來,滿臉笑容的走前:「沒想到兩位武林泰斗竟然都在,先自我介紹一番,葉驚天,這是犬子葉皇。「此次來只是有些事情要和兩位討論。」看著兩人沒有要詢問的意思,葉驚天繼續說下去:「兩位肯定已經知道三大勢力已經滅亡一事,我也不怕直說,武林需要一個可以統領的人,而我就正好可以。我有鎮壓群雄的實力,也有平息如今動亂的資本,不知兩位意下如何。」林觀天一聽到葉驚天如此說話,只是冷笑回應:「哼!你所謂鎮壓群雄的實力不就是使計將人殺死!你的平亂資本不就是繼續將逆你之人殺掉嗎!江湖從來都不需要統領者,雖然我從未聽過你,可是如果你真有如此實力,為何不早早出來以武服人!」葉驚天一聽林觀天的針對之言,雙眼瞇成一條縫,聲音也一改剛剛的熱情:「竟然如此,就沒有什好聊的了,手下見真章​​吧!」說罷便一拳打去,林觀天連忙出劍抵擋,可劍一出便斷,圓明一看也知道葉驚天並不​​簡單,同時也出拳抵禦,這一招大如來拳剛柔並濟,可葉驚天竟沒有在意,也只是伸出一拳,接了圓明一拳竟似無事一般。接下來葉驚天只是瘋狂的出拳,拳法毫無章節,可圓明和林觀天卻彷彿遭遇勁敵,即使拳劍打到葉驚天身上卻彷彿沒有受傷一般。圓明過了一會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練體神功!找他的罩門!」兩人輪番的攻擊,可卻很難攻擊到葉驚天一些可能存在罩門的地方,葉驚天不懼兩人的拳劍,可葉驚天的一拳卻可將兩人重傷,就算持久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個時候後面的葉皇已經不耐煩了,對後面說了一句話後,大漢們盡皆拔出刀衝上道山,頓時道山上滿是刀劍亂舞聲,一向平靜的道家聖地如今竟成了血流成河之地。林觀天雖心痛,可如今他的對手卻沒有給他心痛的機會,葉皇看準機會,施展身法一拳往林觀天背上打去,林觀天一時走神,已被一拳打倒,葉驚天一看林觀天失重,迅速接上一拳可卻被圓明擋住了,可葉皇的一拳竟似被他父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林觀天這一拳之下口吐鮮血,而且站也站不穩了。如今的局勢之下,圓明毫無勝算,可他也只能繼續站著,江湖上可以輸了性命,可卻不能輸掉尊嚴,當你失去了一次之後,就難再拾起。

就在林觀天悲哀的看著道山上,在為沒有保護好弟子而懺悔吧。誰知那些葉驚天帶來的大漢竟開始退了下來,顯然是被對方壓制了。葉皇也是驚訝,心裡還在想著道山內該不會有前輩吧!突然葉皇身後幾枚飛刀射來,葉皇突然心生恐懼,馬上轉身抵擋,徒手將飛刀接住,可身後竟又有幾枚雷彈飛來,葉驚天在一旁看到卻彷彿沒有出手相助的想法,雷彈打到葉皇的身後就直接炸開了,葉皇直接摔到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一旁的葉驚天一看大笑著說:「我就知道你的罩門在背上,這下你還能怎麼樣。兒子啊,江湖早晚是你的,為何要急在一時呢,如果再有之前的事情發生,我可不會再放過你了!」葉皇也沒有回話,只是頹然得倒在地下,眼裡露出凶狠的神情。隨後那些暗器再次飛去葉皇身上,只不過這一次葉驚天卻替他擋住了。 「影子街的高人,出來吧,我的確奈你不和,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說完後又讓道山上正在廝殺的人停下來。兩個人突然就出現在葉家父子麵前,其中一人正是李圣義:「將我徒兒還給我,此事一筆勾銷。」「哦,你的徒兒是哪個?是那個使劍的還是和尚?」 「我像是會收和尚為徒的人嗎!」葉驚天笑了一下就命人將蕭逸帶來,可一會過後,後面卻傳來一個消息,蕭逸與可能僧不見了。一旁的葉皇聽到後笑了起來:「他們當然走掉了,他們的同伴可沒被抓到啊!」葉驚天也沒有理會他,走前對著李圣義說:「你的徒兒被別人抓走了,不過能從敵人手中抓走人的必定是他的好友,他以後應該會找到你的。」李圣義一聽只是半信半疑,可鄭瀟卻走出來了:「怎麼可能這麼剛好就被抓了呢!東洋哥哥肯定是被你們害死了!聖義叔叔,你一定不能相信他們啊!」李圣義看著眼前的女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劍宗也曾有一位女子讓他死心塌地,可換來的卻是醉生夢死的日子,如今這位劍宗的小姑娘卻又好像對東洋痴心一片:希望我不會再信錯人了吧。 「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如此龐大的勢力竟然可以將人救出!如若你真的交不出我徒兒,那我影子街與你勢不兩立!」葉驚天可是成梟雄的人,剛剛如此低聲下氣已是底線了,對方如此咄咄逼人,他怎麼能忍:「那就開戰吧,我從來不畏懼影子街,只不過是只比較煩人的蒼蠅罷了,你要戰便戰吧!」聲音之廣,全部人都聽到了,道山上的漢子再也沒停手了,一場血雨腥風始終不能避免。而如今巨頭的戰鬥則換成了三打一。此時的東洋正和王蕪情背著蕭逸可能兩人走這林子中:「此處行動竟會如此順利,竟然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真是詭異。前面有個山洞,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吧。」兩人進去放下了蕭逸可能二人之後就開始各自休息,東洋見氣氛有點尷尬,就開始問起蕪情問題:「你當初為什麼會在江陽城裡……以你的武功應該可以做很多事情吧。」也許是難以開口所以東洋沒說,但蕪情當然能懂:「當初你遇到的我還不會武功,那時候我母親病重所以我才逼不得已去偷東西,你肯定想問為什麼我不去乾一些正當的事。我也很想這樣,可是當我是女兒身的時候,那些男人滿腦子都是那些骯髒的東西!我一個小女子怎麼能……」蕪情說到這的時候流著淚,而且周身戾氣外放,東洋也是一驚。聽完蕪情的經歷,東洋對這位認識不久的姑娘產生了可憐的感覺:「那後來,你怎麼樣了?」「後來,我母親還是死了,我本已對生活沒有了希望,是師傅救了我,他的眼中沒有別人的熾熱。儘管他救我只是因為想將我培養成他的傳人,可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保護的感覺啊!我出生以後一切都要靠自己,那個男人拋棄了我們母女,我的母親只有渾噩的生活,我為何會這樣……」東洋看到蕪情的樣子,心痛的很想將她抱住,可又想起自己憑什麼,於是便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過了一會洞外傳來鄭瀟的呼喚聲:「東洋哥哥!東洋哥哥你在哪啊?」東洋看了一下身旁的蕪情似已緩了過來,走到了洞口把鄭瀟接了進來,鄭瀟一進來看到蕪情有一絲詫異,顯然是沒想到她還會在這,可馬上又對著東洋說:「東洋哥哥你師傅他正在和葉驚天對戰啊!」「葉驚天是誰? 」「葉驚天就是我父親,而我就是那個即將將你殺死的人。」洞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音,葉皇走了進來,原來他剛剛一直跟著鄭瀟,可鄭瀟真的不知情嗎?東洋眼睛一瞇,來者不善,雙手已放在背後的飛刀上,只等一個好的時機。 「東洋哥哥不要怕他,他剛剛受傷了。」葉皇一聽眼也睜大了,就這一剎那,刀已飛出,東洋已動。飛刀在上,東洋的劍則攻底盤,加上葉皇已受傷而且走了神,這本是必殺的局,可意外卻出現了,葉皇沒有任何的抵擋,可東洋的劍卻不能傷到他!就連飛刀也破了,葉皇一腳踢到東洋的胸口,這一腳可謂有碎石之力,東洋一腳過後已然暈倒,而後葉皇又將東洋抓住。鄭瀟一看先是懵了一會,可馬上又想明白了:「沒想到你是裝的,就連父親也要欺騙嗎。」「呵呵,梟雄的世界裡無情可言,話說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一次試探我的機會。現在你的選擇是要到我的懷裡來還是……死呢!」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又從外面傳來:「練體神功,我還沒有嘗試過呢!」只見一道光閃過,插入了葉皇體內,一個小血洞流出陣陣鮮血。葉皇一臉驚訝的說道:「這怎麼可能,不是說此神功無堅不摧的嗎!除非罩門被發現,否則不可能攻破的嗎!」一個黑色長發男子走進來,看上去簡直跟東洋差不多年紀:「年輕人,回去再練練吧,希望下次你可以擋住我的劍氣。」葉皇看年輕男子如此驕傲,心裡早已沒有在意他,可如今他的實力自然還不能戰勝眼前此人。 「前輩說得是,下次必定你會令你失望。」就當蕪情和鄭瀟皆以為東洋再無事時,葉皇竟一掌將東洋的經脈拍斷,又將東洋扔在地上,轉身便走,年輕男子也沒有攔住他。 「師傅,你為何阻止他!」「我跟他又沒有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要攔?」突然砰的一聲,鄭瀟已經跪了下來:「前輩請你救天下的人吧,西域之人入侵我們,已將江湖許多人屠殺,如果繼續讓他們這樣下去,江湖就不會再平靜了!「江湖不平靜與我何干,我還有我的劍道需要探索,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理會江湖的事。蕪情,我們走了,少看你一會都不行。若不是師傅我有尋人大法,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蕪情最信賴之人就是她師傅,如今師傅讓她走,她又豈能不走,而且她也確實沒有理由留下來。

「東洋兄弟?你醒了嗎?」東洋一睜眼,便看到了守在旁邊的蕭逸。 「蕭逸大哥?瀟兒呢?」「鄭瀟姑娘她……」看到東洋的樣子,蕭逸彷彿有些心痛,遲遲不肯說。 「瀟兒到底怎麼了!蕭逸大哥你告訴我啊!」「她跟葉皇走了,昨天就在道山上成親了。」「怎麼可能!葉皇!啊啊啊!我要上去把瀟兒救回來。」「東洋……鄭瀟姑娘她……她是自願的,你認清現實吧,她是魅女的傳人,她只是欺騙你的感情而已啊,如今你經脈盡廢,在她眼裡你不過就是個廢人罷了啊!」東洋聽見了蕭逸的話,整個人癱倒在床上:「不會的,怎麼可能!蕭逸大哥你是不是聽信謠言了,這……她……不是的……不是的。難道我當初與她經歷的生死也是假的嗎,不可能的,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對的,一定是這樣,我要救她。經脈盡斷……對了!經脈盡斷我不就可以使出竊天指了!」當東洋開始使出竊天指時,發覺身旁越來越模糊,自己越來越暈:「這是什麼回事?」東洋暈了過去,可馬上又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身旁吐血的鄭瀟:「兒!你為什麼會這樣啊!」突然身後一個老遠拍了拍東洋肩膀並說道:「這不就是因為你嗎。」東洋這時也來不及質疑這老嫗是誰,他只想救回他的瀟兒:「為什麼會這樣,要如何才能救回她!」「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的竊天指應該可以,我也曾聽說過竊天的傳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東洋聽到後也不多話,直接運起竊天指,不消一會便已經找到了答案,隨即抱起鄭瀟就走。 「我來帶你出去吧,這裡你可找不到路。」東洋一走出去,發現自己剛剛竟然處於地底下:「這裡是哪裡?」「天劍之下。」隨後東洋找了一輛馬車,幾人一直向著東方走,路途上遇到的不是破爛的村莊,就是一些逃難的小百姓。 「怎麼會這樣,難道西域真的不在乎聲譽嗎?如此行徑必會被江湖群雄圍攻!」那個老嫗一聽,不屑一笑:「你真的以為是西域動的手嗎?一個月前,西域葉驚天與影子街兩師兄弟和圓明方丈一戰兩敗俱傷,江湖上最頂尖的那群人都已經在閉關修養,那你以為那些二、三流的武林人士還能耐得住嗎?」就這樣過去了幾天之後,東洋幾人來到了當初東洋出發江湖的起點——青城。東洋不禁感嘆:這才過了多久,怎麼經歷的事情好似如此之多,少英會,西域、父親還有……瀟兒。
第十三章 退隐

「你這是要去哪裡?」東洋帶著那位老嫗在林子裡一直走已有半個時辰了。 「到了,游進去過了密道就到了。」東洋竟是要回到桃花林裡,看著懷中的鄭瀟,東洋這幾天想了很多,為什麼自己會在天劍之下作那種夢,蕭逸大哥到底去哪了還有當天葉皇將自己暈倒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東洋已經看到了那間房子了,熟悉的將床的機關打開後跳了下去,那裡正是大師兄給自己傳人留下的寶庫,上次眾人竟都沒有註意到,若不是東洋的竊天指,這是至寶可能就只能埋在這裡一輩子了。東洋打開一個寶箱,裡面是一顆五色果實,外形像一塊石頭,不過卻很小,如果別人看見,可能只會以為是塊漂亮一點的石頭,可盒子上寫的三個字足以讓江湖上所有人震驚——補天果。不但可治百病,就算經脈盡斷也可修復,而且能增長常人六十年的功力。東洋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將補天果餵給了鄭瀟,補天果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果,過了一刻,鄭瀟已經醒來。鄭瀟一醒來就對著東洋認真的說:「東洋哥哥,這次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其實我一直都在騙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你之前在夢境裡看到的都是真的,這是我魅術的最後絕技,讓人從夢境中迷失自我。可是我失敗了,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我沒有怕過,可是我的魅術的確失敗了,我不能在再江湖里行走了,我該跟師傅走了。」「瀟兒……我……」東洋在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對鄭瀟說,他也想喊出我不介意,也想讓鄭瀟留下來,可如今別人都已經說明了對自己沒感覺,難道還要浪費她的時間嗎?東洋雖然難以接受,這段時間內與鄭瀟的經歷,生死患難,如今只能對她說兩個字了:「保重!」也不知鄭瀟與老嫗離去時的表情,東洋也沒有必要知道了,難以相信原來人的分別竟是如此容易,不需要任何預兆,就這麼突然的離去。東洋看著空蕩蕩的洞裡,內心突然一陣的空虛,江湖到最後竟會令人迷茫,那還不如留在魏家,安安靜靜的做個殺手呢又或者不來到這個世界。可就當東洋想起那個對他無微不至的燕大哥,那位善待他的蕭逸大哥,還有他的師傅,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父親:我或許還有一些事情要做,起碼,不要帶著遺憾。走到青城裡,本來熱鬧的街上已經沒有很多人了,到處都是血腥,有人鎮壓的江湖尚且有死傷,何況如今江湖已亂。 「餵!小伙子,怎麼還敢出來啊,就不怕被人打死嗎?你聽說那個西域對影子街和道佛兩教宣戰了嗎?就在道山上,那幾個武功最強的人一決勝負,三天后,不知江湖到底會變得更亂還是會變回原樣呢?哈哈哈!你的竊天指還有用,別忘記找一個好的傳人啊!不過這又與我何干呢,我的心中只有劍啊!哈哈哈!」東洋沒有眨眼,可那個老人卻已消失無踪,手上多了一本寶典——竊天錄。東洋聽完,已經明白自己該去哪裡了,抬起步往道山走去。

道山之上,李圣義林觀天圓明與夜翼(李圣義的師兄,影子街的掌管人)四人正在等著葉驚天的來臨,這一戰無可避免,他們也曾想過如果真的讓西域掌管江湖或許也不錯呢,可西域的手法卻是殺戮,若是妥協,日後江湖又會如何,殺戮最強者為王嗎? 「四位前輩等了很久了吧,我來了。不久之後,這片土地將會有一個姓,葉!而我則為皇!」來人正是葉皇「什麼回事,你父親呢,讓他出來吧!」「與你們對戰的就是我,父親他已經死了,沒有見識我成皇的機會了。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著這天下被我踏在腳下的滋味了!」說罷便飛身過去,一拳打去,竟是被葉驚天一拳還要強大,被針對的林觀天感覺自己連動的機會的沒有,彷彿一股力場將他控制住。若不是四人聯手,他怕是第一拳便已被打倒,抵擋住葉皇的一拳後,幾人紛紛上前出招,可令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如今葉皇的身體竟已超越當初葉驚天的堅硬,圓明的一拳下去,自己的手臂竟已麻痺,而林觀天與李圣義的劍竟也斷開,夜翼的暗器也毫無用處,就算使出當初將葉皇炸到在地的雷彈也不能傷之分毫。 「怎麼可能!」「哈哈哈!沒有用的,如今我的神功已經大成,那也無人能破我神體!」就在他大笑之時,一枚飛鏢飛來,眼看便要飛進葉皇口裡,他卻一出手擋住,毫髮無損。 「雕蟲小技,錯失了這個機會,你還能如何呢,殺神叔叔!」「果然狠毒,驚天兄怎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一個中年人從一旁走出,附近沒有任何隱蔽物,可卻無人能發現他,殺神當之無愧,可如今……「不知叔叔可聽過五虎父無犬子,我這一身的本領不也是父親教的嗎,多少年的兄弟卻下得去手,難為叔叔你還當他是個兄弟。好了,也該結束了,各位不如當我的人如何,你們還是你們的武林泰斗,不過多了我而已,這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你們的命還在,還有報復我的機會呢!」就在幾人已經面如死灰時,東洋終於趕到了:「師傅,攻他肚臍,那是他的弱點!」李圣義當然信任自己的徒兒,馬上沖上前提劍往肚臍砍去「哈哈!我曾經的弱點的確是這裡,你也算很厲害了,不過卻還是不行啊!」「各位請幫忙,攻他的十宣、勞宮、湧泉、太白、後、公孫穴。」幾人聽到,心底燃起最後一絲希望,紛紛上前不要命的往那幾個穴道攻擊,而李圣義一早已經近身,這個時候馬上緊緊的鎖住他。可是真要打到那些穴道又談何容易,幾人陸續受傷,可也不能全攻擊到,眼看幾人快要撐不住,一道劍氣射來,將葉皇的一條手臂打斷,一道聲音傳進東洋耳裡:「這是我徒兒最後一個請求,記住要找一個好的傳人,把竊天傳下去!」損失一條手臂的葉皇再也沒能力抵擋,而東洋知道再留下已經沒有意思,轉身便走,李圣義看到,也沒打算阻止,如果沒有責任的話,退隱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桃花林中,桃花已經重新長了出來,屋子一道炊煙升起。一個小孩子衝進了房子裡:「師傅師傅,今天我們吃什麼啊!」「小煥你練功練好了嗎,太陽還沒下去就要吃!你如果便胖了怎麼當大俠,怎麼吸引姑娘的注意啊!」小煥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又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放心吧師傅,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更不會像師傅一樣孤獨終老的!」「哎呀!你這個臭小子,等等不用吃飯了!」「略略略~」東洋看著小煥的出去,輕聲嘆了一口氣:「小煥,我只希望你不要像師傅一樣,為何我竟會選了你呢?入了江湖,只有後悔啊,可是誰讓你這麼像當初的我呢。」
作者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