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情感消失了

世界上,有無數個人笑著、泣著、怒着地一步步跨越自己的人生。在我身邊,也有很多人代表着親情、友情,甚至愛情來敞開我的心扉。情感,是我們身體裡不能缺少的一種東西,沒有詞彙能形容它,但它依然是我們珍而重之的寶物。親情,是親戚和家人所帶給我們的關懷、照顧;友情,是朋友、同事所給予我們的快樂、溫暖;愛情,是愛人承諾的責任和戀人相互的激情。那麼,假如情感消失了,未來又會蛻變成怎樣的一片光景呢?如果,把「假如」這個設定詞刪掉,又會否天下大亂,人心惶惶呢?

往往,人們會不把周邊的美好事情當作一回事,把出生便擁有的事情,往往忽略了,視若無睹,當作理所當然的安排。情感,萬一崩壞、墜落、消失,他們又會感到後悔嗎?事實上,人們真的想過這個假設嗎?抑或者,他們會說:「不可能啊。」但賜給我們的情感,難道真的不可能在一天忽然消失了的嗎?但在殘酷的現實裡,甚至有人以「光明磊落」的手段欺騙、玩弄別人的情感,以朋友之稱來欺壓,用戀人之名來騙取。隨著時代的不同、改變,情感就被工作、玩樂等各種因素壓過。我相信,到了科技時代,相信人們就會麻木地夜以繼日、日以繼夜地埋頭苦幹了。情感,定會漸漸被忽視,消失的情感,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快樂,變成一味沉溺在電子產品中;悲傷,變成桌上的文件檔案;怒氣,變成了上司目無表情的吩咐……等等等等。真的,會有「假如」情感消失了。

首先,談一談「情」。情,是家人的無微不至,同伴的會心微笑,戀人的互相扶持。他們不求回報,只求一個字:情。「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後者我見到的多不勝數,前者,卻屈指可數。現今社會的黑暗面,永遠在幫助中顯露出來。在大難臨頭時,他或她有猶疑着生命和情的價值嗎?災,往往能令一切不堪的畫面顯露的,也是考驗「情」的最好機會,但代價始終太大了。若果情消失,對不少人而言,或許是一種解脫,但對更多人而言,是一種災難。但社會中,很多人已經視金錢為最重要,蔑視了家人、朋友、戀人。學習和工作故然重要,但「情」,又何嘗不是我們人生中的必修科呢?情消失了,每個父母不就會變成沒有感情的機械人,而兒女當父母是包袱,雙方置之不理?朋友亦會不會不再分享,只是扯東扯西地說無聊話,發生突發事件不合作,不關心對方,亦覺得沒有必要協助對方?戀人會否每夜默默無言,每天吵架不止,對方沒有愛,只有「戀人」的名義?想深一層,沒有了情,也不會有愛的觸覺,又何來七情八慾,更沒有父母、兒女、朋友、摰友、妻子、丈夫的存在。沒有友情,沒有朋友,沒有親情,沒有父母……人類還會存在嗎?後果不堪設想。

然後,就講一講「感」。「感」能理解為感受,即指心情。人生中,甜酸苦辣,乃有甘甜,也尋遍辛辣,心酸、氣怒,也是常見。喜怒哀樂,它們負責敲響人生的大門,嬰兒出生,一定要轟轟烈烈地慟哭一場,才是完滿的胎兒。多種經歷,也會帶給我們不同的滋味。複雜的心情也有,它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被歲月洗禮。失戀,就別再把自己裝扮得堅強了,嚎啕大哭吧!上到理想學院,就當然揮手歡呼!遭到背叛,不忍不忍,氣一場、吼一會──沒事了!我們能從各種可能開心、痛苦、難忘的經歷中學習人生的真理。人生就是變化無常的,你不要指望人生會為你改變,只有你為人生改變。回歸正題,假如「感」消失了,後果一定無比嚴重。看看新聞,總統們有些眼泛淚光,有些暴跳如雷,有些怯場得很,有些掏心掏肺……如果全部感受煙消雲散的話,他們的演講會一直目無表情,毫無生氣嗎?人民亦不再為自己做錯事感到羞恥,也不會因為別人的針對而氣憤,而政治問題也被拋諸腦後,心中再也沒有鬥志……歌手不再為演唱感動,醫生不再對病人憐憫,教師不再為同學操心……一切也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心情,已不是人生路上的裝飾點綴,而是融入的生活之中。沒有了心情,我們就只能單調地活著,不能體會到人生的意義和味道。

想一想,如果情感消失了,人生的滋味蕩然無存嗎?沒有了愛,沒有了一種天生的責任,沒有了「情」,整個充滿包容、協助、家庭和祝福的世界彷彿遙不可及。更甚,人類失去了愛的能力,便不再產生情愫,也不會結成家庭,亦不會繁殖新生命,最後,人類老化,人類可能從此絕跡在地球上。沒有了心,沒有了與生俱來的哭笑,沒有了「感」,每種即使如何刻骨銘心的經歷也變得枯橾乏味,只留下空洞的記憶。人類不為自己而活,活著變成一種沉重的負擔,而不是品嘗命運路上的克服和崎嶇。我知道,生存並不代表生活,但生活中亦有生存的因素。

有一種事物,從天而來,用肉眼看不見,用手指摸不透,用腦袋猜不著,但,你能用你的心,感受它的存在。情感,沒有多少人願意用時間去尋找它,但它無處不在。你笑,你哭,你怒,你恨,你羞,你怕……你永遠會理解為甚麼「『情』『感』」需要存在,因為有你,亦有我。珍惜你擁有的一切,繼續感受你此刻的心情,永遠記得,趁「『情』『感』」還沒消失,抓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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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宣道會徐澤林紀念小學 (P5A)